可此时自己的一时疏忽导致被掀翻在地,还是在自己身后的一批追随者的面前。可谓颜面尽失。
朱恝棣一跃起身,胸中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恶气,抽出腰间佩刀。气势汹汹朝着老妇人冲过去,誓要将这不长眼的贱民碎尸万段。
老妇人被刚才险些踏碎自己头颅的马儿的嘶鸣声惊醒。正转头朝朱恝棣的方向看过来,待看清来人是谁,一脸的惊诧与畏惧神色刚刚摆在脸上,颤抖着跪下来,抬起一双沟壑纵横的深褐色农妇的手来,半张着嘴想要求饶,奈何被恐惧支配了的身子和头脑都早已不听使唤,话到了嘴边,却变作阵阵呜咽。
而朱恝棣闪着寒光的刀刃却是直接朝着老人的头顶劈下去。
自知就要命丧黄泉的老妇人紧紧闭上眼,眼角的皱纹直挤向两鬓去。
可一声尽数碰撞的刺耳声响之后,却并没有迎来预料之中的一刀砍破头盖骨的惨相。
老人张开眼,这才看到自己面前横着一把形状奇怪的似刀非刀似斧非斧的兵器,那兵器不偏不倚,正好接下了朱恝棣砍过来的长刀。
两相对峙,朱恝棣手肘用力下压,将力道尽数放在刀锋之上,奈何只是在两刀的交锋处发出一阵咔擦声,而横于老妇人面前的三尖两刃刀却是丝毫未动。
自知自己绝不是眼前人的对手,朱恝棣放弃了与其硬碰硬,却仍旧不肯收手,目光凶狠地看着对方,喝到:“好狗不挡路,让开!”
原本骑坐于马上,手持等身高的长刀成功在千钧一发之际拦下这位皇曾孙的禁军统领严朝阳见对方暂时松手,这才翻身下马,恭敬对着这位年轻的皇家子弟躬身行礼。
“末将让开自然可以,若是殿下觉得末将碍眼,末将大可以领着属下退避三舍。只是还请殿下放过这位老人家。”严朝阳语气平和,说话间却自然透着股不退让的坚决在。
朱恝棣怒气更盛,喝到:“老子就是杀个碍眼的老货,就算今天这不长眼的老东西不死在我刀下,过两天一样死在自己床上,有什么分别?”
严朝阳对眼前这位的蛮不讲理却是丝毫不动怒,依旧面色如常道:“末将既然肩负着拱卫京都安全的责任,那这城中的每一个性命就都是末将的责任。这老人家何时会在自己家中去了末将不管,但在这长安街上被殿下所害,末将就必须管到底。”
闻言朱恝棣冷笑两声,道:“姓严的,你说白了不就是皇帝的一条狗?我可是他老人家嫡亲的曾孙,我们两个若真是这样闹上去,你觉得你能有胜算吗?”
“有没有胜算末将不知,也不在意。只是今时今日将这老妇人从殿下手中救下来,末将却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朱恝棣闻言一口气堵在胸口,自己今日出行只带了二十多个喽啰,因不曾料到会遇上这么一出,一行人里竟是没有一个功夫上乘的,再看严朝阳那一身铠甲和身后严阵以待的数十名精锐骑兵队伍,果真要在这一刻火拼,自己的确没有任何胜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