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和四婶在那边还好吗?”出于礼貌,凌子烈向她询问。
“都挺好的,子谦也挺好。”白欣然主动向他提起凌子谦。
凌子烈的脸上急速闪过一丝阴郁,转而笑着应答:“那就好。”
“这次回来还走吗?”凌子烈急于转移话题。
“不确定,看情况吧,毕竟我们白、宋两家这几年都把生意重点放在国外了,国内的生意有你支撑着,我们很放心。”白欣然说着,不由歪着脑袋,调皮的样子,夸赞他。
凌子烈笑笑,不置可否。
“子谦……他其实挺想你们的,只是,他不太善于表达。”白欣然微微低着头,又将话题扯到凌子谦身上,话里话外透着对凌家人这些年对凌子谦不管不问的不满。
凌子烈流光溢彩的眼眸中泛起复杂的星星点点:“我知道,我知道……”,提起凌子谦,他显得尴尬而不知所措。
虽然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但是自小凌子谦便被父亲送到白家做养子,以达到结盟的目的。所以不免生分很多。再由于自己自小喜欢的白欣然却从来只将目光放在凌子谦身上,所以凌子烈对他想亲近,却怎么也亲近不来。
“他最近越来越孤独,总是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与人多交流。人是不可以这样活着的,时间久了,会把自己憋坏的。你有时间的话帮我劝劝他吧。”白欣然继续说着凌子谦。
凌子烈听着她细数凌子谦的种种,目光错开她,看向漫漫黑夜,不再答话。
此时三楼某个窗户里传来一阵细腻如潺潺溪泉般的木吉他声,然后是宋斐淡淡的歌声:
“那个秘密,不能谈起,不能提及,就这样放在心里,随时间烙下岁月的痕迹。偶尔被风吹起,像湖面起了涟漪,弥漫整整一回忆,都是你。
那个秘密,是段心事,是场情迷,怪自己没有坚持,还是怪你不在乎的样子。不如悄悄撤离,在被你遗忘之际,最后一次告诉自己,爱过你。”
凌子烈听着宋斐别有用心的歌声,微微叹了口气,起身对白欣然说:“很晚了,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白欣然也起身,淡淡笑了一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