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孝资看了那侍卫一眼,顿了顿道:“我要你们仔仔细细的回忆这两个月以来,可曾无意间对他人提过此珠下落?此事关系重大,务必如实回答。”
“属下以性命保证,未曾对他人言及此珠!”一个侍卫起身说道。
“属下也保证,未曾言及!”
“属下也保证!”
“属下也未曾言及此珠!”
……
“如果不是你们那出了问题……那就只可能是……”孙孝资皱着眉头顿了顿,继续道:“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昨日宫内闹了刺客,结果被言朗擒获,想必大家都知晓此事了。经过一日一夜的突审,刺客交待,其名罗挚,原本只是一个江湖中拿钱办事的猎客。他最近接了单生意,是去我府上盗取一样重要物品。”
“去先生的府上偷东西?”一名侍卫惊讶道。
“不错,只不过他摸到我书房的时候,恰好见到另一名黑衣人盗走了他想要的东西,因此罗挚以为那得手的黑衣人是其同行,一时情急,便追了上去。谁知这一追,竟追到了宫里。待其见到情况不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想顺着原路回去,却不料惊动了巡逻的侍卫。”
“追另一名黑衣人,入宫而不自知。这话很难让人信服吧,毕竟这三尺宫墙不是摆设啊。”又是刚才的侍卫接话道。
“的确。”孙孝资点头道:“但我今日回府后查看罗挚说的那件东西时,确实不见了。而罗挚身上,并无此物。”
“孙先生丢了何物?”还是刚才的侍卫问道。
“一张当票!”孙孝资说话的时候看向万利。
“咳咳……咳咳……”这次咳嗽的是万利,他不可思议的盯着孙孝资,瞪大双眼问道:“您说的是……”
“就是琉璃珠的当票。”孙孝资的眼神始终未离开过万利。
此刻,全场哗然……
但是万利的心中确是乱糟糟的。因为他清楚的记得,言朗生辰那日,孙孝资亲手交到自己手中的锦盒,说是生辰礼物。万利在第二日回到家中以后,打开锦盒,发现里面竟然装着那张当琉璃珠的当票。这张当票还是万利亲手写的。
当时他拿着当票楞了好久,心中闪过无数念头……
是不是孙孝资让他去做什么秘密的事情?
是不是孙孝资发现了当票的笔迹跟自己的相同?
是不是这张当票就是孙孝资对自己的某种试探?
……
最后,万利将锦盒上锁,放入了自己书房的暗格中,想着有机会再去探探孙孝资的用意。
可是如今,孙孝资竟然看着自己说,当票丢了。
这什么意思?栽赃?试探?阴谋?还是别有用意?
无论是什么,万利都不敢接话。
他只能强壮镇定的迎上孙孝资的目光,假装看懂了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