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养几个月就好。”
刘若水咳嗦了几声,然后开口回答道。
然后,刘若水又说道,“不过,我没事,刘正风一家就有事了。”
听到刘若水的话之后,令狐冲心中一惊,他自然知道,三师弟为人谨慎,从来不说空话,他既然说刘师叔家中有事,那必然不是空穴来风。
于是令狐冲低下头,小声问道,“三师弟,怎么了?难道刘师叔的金盆洗手大会会有什么变故吗?”
刘若水苦笑一声,说道,“大师兄别说了,只管看下去就好。”
然后,让在座的人都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却是刘正风恭恭敬敬的陪着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进来。
官员从麾下的一个差役手中接过一个黄色卷轴,将其展开,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南省巡抚奏知,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正所谓“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凡是江湖人士,手上岂能没几条人命?哪怕是武当少林这样的名门正派,也或多或少会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因此对官府衙门向来是深恨至极,对于投靠“六扇门”的武林人士往往蔑称为“鹰犬”,因此在刘正风“叩谢皇恩”之后,一众江湖人士看向他的目光都变得不对了。
看到这一幕,刘若水脸上露出一丝复杂之色,忽阴忽晴。
坦白说,虽然刘若水已经想要看看这一幕名为“金盆洗手”的人间大戏,但他其实并没有决定让自己扮演怎样一个角色。
可是现在,刘若水终于下定了绝心。
虽然这件事情的确与自己无关,但若是不管上一管,终究是良心难安。
心不安,那这件事就必须管一管。
只是刘若水却知道,想要阻止刘正风一家被灭门的命运,最大的阻力不是丁勉、陆柏等衡山派弟子,而是自己的师傅,“君子剑”岳不群。
岳不群的绰号虽然是“君子剑”,但是他的人品……
刘若水可以百分百的确定,自己若是出手,他师傅岳不群必然会阻止。
要知道,纵然有“大师兄被杀”的借口在,因为刘若水险些杀死余沧海的缘故,岳不群并没有给刘若水什么好脸色,还发话让刘若水在思过崖面壁一年,自己若是想要为刘正风出头,那自己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
就在刘若水心中犹豫不决的时候,却见嵩山派的弟子史登达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走到刘正风身前,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然后,后堂又走出十几个人来,却是刘正风的夫人,他的两个幼子,以及刘门的七名弟子,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匕首,抵住了刘夫人等人后心。见到这一幕,刘若水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不能在犹豫了,在犹豫下去,刘正风一家就要死绝了。坦白说,如果会死的只是刘正风一人,刘若水心中还有有些犹豫,但现在被挟持的,还有刘正风的夫人,长子,幼女。若是刘若水不救,刘正风一家的妇孺都会因此而死。对刘正风的生死,刘若水其实并不算在意,“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若是死了,只能抱怨自己本事并不如人罢了。但是,嵩山派的却要地将刘正风一家斩尽杀绝,面对这种情景,他是在无法心安理得的坐于一旁。
此时的刘正风还不知道左冷禅的险恶居心,虽然气恼无比,只是随手止住了几个嵩山派弟子,说道,“众位朋友,非是刘某一意孤行,今日左师兄竟然如此相胁,刘某若为威力所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左师兄不许刘某金盆洗手,嘿嘿,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说着上前一步,双手便往金盆中伸去。顿时一众的嵩山弟子又惊又怒,站在刘正风儿子身后的嵩山弟子叫道:“刘师叔,你不住手,我可要杀你公子了。”这个嵩山派弟子的话音刚落,一道寒光乍起,在他眼眶里面多出了一根飞镖,然后摔倒在了地上。看到这一幕,史登达脸上露出惊怒之色,喝道,“是谁?”“是我”。“我”字刚刚落下,刘若水的脸上泛起一道白气,整个人直接纵然而起,却又朝着一名嵩山派弟子的脖子处抹了过去。岳不群的脸上出现一抹愠色,他刚刚其实是想要拦住刘若水的,只是刘若水心念已定,直接施展了“五损天功”中的“损肺功”,以他此时的速度之快,岳不群竟也拦之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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