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对自己说,以后。我一定要成为一个名医,治好天下所有的病人,让世间不再有人为病痛伤神。
多年以后,当赵茜成为了b市甚至全国小有名气的医生,当见惯了生老病死,当站在落地窗前,端着红酒杯,看着窗外车水马龙时,回想起当年傻傻的自己,总会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微笑。
生命是一个故事,还是一个事故?
谁也不知道,当时太过年轻,总以为一个问题,只有一个答案。
然而,当你经历许多之后,才明白,原来,生活中每个问题,都有无数个解,而其中没有一个是绝对正确的。
因为这无数个解中,有一个,是无解。
面对生老病死,每个人都是那么渺小,除了调整自己,坦然接受,还能有什么办法。
当年,她恨自己年轻无力,现在,她哪一双在福尔马林的液体中浸泡过的手,面对同样的问题,同样的情景,却依旧无力。
谢郗彤是在三天之后清醒过来的,林夏不知道这三天是怎么过来的。而当医生检查时,看到谢郗彤微微睁开了一条小缝隙的双眼,告知陈家人时,大家欣喜若狂的表情,映在林夏的记忆里,随着岁月的变迁,慢慢变成一杯酒,愈来愈香醇。
听到谢郗彤醒来的消息,赵昕松了一口气,只要能进她的病房,给她用空间的水擦擦身子,在房间里洒洒空间的水,让人呼吸进去,对人的身体也是很有好处的。
容城,柳梓清从少年宫练完琴回来,打开门,父母都不在客厅。
将包包仍在沙发上,给自己泡了杯茶,打算上楼练一会儿琴。
经过书房门口,发现门虚掩着,柳梓清有些惊讶,走近了,从书房里面断断续续传来父母的交谈声。
柳母:“彤彤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柳父:“说是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只是人还昏迷着。”
柳母:“哎,真是造孽啊,这小小的年纪,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柳父:“你真的问清楚了,是腿断了么?”
柳母:“这事儿我还能造假,彤彤那孩子也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也算是半个女儿了。虽然说和咱们家清清有些小矛盾,可都是小孩子家家的,大了也就好了。现在,她出了这么个事儿,都是做父母的,这心里哪里能好受呢……”
接下来的话柳梓清根本就没有心神听了,听到谢郗彤出事的消息,她当时都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在想些什么,等回过神来,人已经走到了琴房,坐在的钢琴前。
从小到大,谢郗彤一直和她不对盘,要说心里对她一点儿想法都没有,这是不可能的。可是听到她出事的消息,那一刻她的心里并不高兴或者得意,反而有一种隐隐的愧疚。
柳梓清讶异于自己愧疚的感觉。
明明,一直以来,都是谢郗彤主动招惹她的,她从来都是能避则避,不主动和她计较的。那么,她这么明显的愧疚的感觉,是怎么来的。
想着心事,手指无意识的在琴弦上滑动。
“清清回来了么?”敲门声和温柔的话语将柳梓清从沉思中惊醒。
她抬起头,见母亲在倚在门边,收拾了下心情,道:“嗯,刚回来,没见到妈咪,就上来练练琴。”
“对了,妈咪找我有什么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