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华伸手接过了这两封信,打开扫了一眼,有还给了郑经,这两封信他不用看也知道内容,他十分满意郑经的态度,看来自己的这个弟子对于自己还是十分信任的。
“王爷应该知道,陈将军一直是国姓爷的亲随爱将,这一次将他放在厦门是委以了重任,不然的话,依照国姓爷的习惯这一次征台势必会将他带在身边。”陈永华知道的这些事郑经自然也是知道的。
“先生说的不错,我想父亲放陈将军在厦门一定是有他的用意,所以两位将军的来信让我感到十分为难,不知应该作何处理。”
“王爷只是金门的督军,统领的也只是金门的防务,这一点王爷记住了就好。”
郑经不是笨人,他明白了陈永华的意思,是叫他从这两人的争端中摘出来,不要参合进去。
“王爷可能不知道,国姓爷在澎湖驻扎了一支水军,我想,陈将军此时写给国姓爷的那一封信这时应该已经在去澎湖的路上了。”陈永华看似无意的说了这么一句,眼睛的余光却撇向郑经,只见郑经脸色微变,但随即又掩饰去了。
“哦!竟有此事,如此一来我金门之忧当可自行解除了。”郑经表现的很是高兴,然而这些掩饰都被陈永华看在眼里,陈永华在心中贪了一口气,与其说郑成功的这支军队是在防范清军,不如说是在防范他郑经。
“这支军队前来相助,只怕是还得两三天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王爷一定不要掉以轻心,我猜想清军最迟明日就会想金门和厦门另个方向同时进攻,到时候我们一样是没有援军,这仗还是难打。”陈永华的话将郑经的心思拉了回来。郑经盯着墙上挂着的这一幅巨大的地图,皱起了眉头。
“先生之前让我出兵占领大嶝屿,是不是因为清军将以此地为跳板,直接攻击我金门,给我方造成极大的防御压力,使我军不能分兵去救援厦门城的守军?”郑经总算是看出了一点门道。
“王爷料想的不错,与微臣的想法基本一致,但是这只是我们的想法,清军的主将是施琅,他会怎么想,会怎么做,说实话,我猜不透,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可能不只这么些手段,我在想他的正真目标。”陈永华盯着这幅地图,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郑经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施琅的目的所在,索性也不开口,等候着陈永华给出答案。
半响过后,陈永华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起来,口中连道“不好”,“不好”。
郑经不明所以,连忙问道:“先生,怎么了?您是想到了什么吗?”
“王爷,前几天厦门城要的那些火药,你派军队运过去了吗?”陈永华表情十分严肃,盯着郑经的眼睛问道。
郑成功之前在防御清军的反扑的时候曾将厦门城内的一半的物资都运到了金门,只在厦门城中留下一半的物资,水军使用颇多火药则几乎全部都运到了金门岛,因为这个时候明军是以冷兵器为主,加之火炮又太重,陆军对火药的需求并不大,所以这样做也比较合理。但是到了防御厦门城的时候,明军在城墙上面部署了超过五十门火炮,这些火炮将会消耗大量的火药,厦门城中火药存量不足,因此王秀奇便派人来向郑经讨要。
郑经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如实回答说道:“王将军催的急,因此今天一早上船队便出发了,这个时候应该是已经到了厦门城了。”
“遭了!我们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