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他才将书信放了起来,对躺在铺盖上的唐姬说道:“好生将养着,本王这厢有些事情要去处置,回头再来陪你母子。”
躺在铺盖上,扭头看着坐于一旁的刘辩,唐姬脸上漾满甜甜的笑容,以柔情似水的语气对刘辩说道:“殿下事务要紧,莫以我母子为念。”
朝唐姬点了下头,刘辩站起身,跨步向屋外走去。
刚走到屋外,他便看到得了他招呼,已经来到唐姬寝宫外面的徐庶正立于门口等候着他。
“孙策写来了书信,告知本王王榛被擒。”走到徐庶身前,刘辩将书信往徐庶手中一塞,对他说道:“本王请军师前来,乃是商议如何处置此事。”
“邓将军也命人回返,所说之事与孙策所言别无二致!”简略的看完书信上的内容,徐庶抬头看着刘辩,向他问道:“以殿下之意……”
“人,必须要救!”一边领着徐庶朝前院走,刘辩一边对他说道:“可让贾诩前去扬州走上一遭,眼下王柳尚未被擒,王榛虽是落入王赲之手,却无口实落到袁术手中。贾诩前往扬州之时,可命太史慈领兵两万,开到淮南边境,以为贾诩后盾!”
“如此甚好!”略微沉吟了一下,徐庶点了点头,对刘辩说道:“我军可威慑袁术,却不可真个与袁术反目。眼下子龙方领军迎击匈奴,若再与袁术反目,南北两线作战,于我军不利!还有一事,太史慈领兵前往淮南,倒不如给吕布一个机会,让他领兵前去。以往吕布去投袁术,袁术不肯收留,有他坐镇,袁术更是投鼠忌器!”
“自打大军返回洛阳,吕布便整日无所事事!”徐庶提议要吕布替代太史慈前往淮南边界,刘辩微微拧着眉头,尚在迟疑,徐庶又接着说道:“此人一旦过于闲暇,难保会不会生出事端,殿下将之独自派于别处,尚且不太放心。唯独将他派往淮南,与那袁术有隙,吕布定会给袁术施压!”
“嗯!”直到徐庶这么说了,刘辩才点了点头,对徐庶说道:“既是如此,军师前去安排便是!别忘记吩咐贾诩,与孙策多见几次,淮南多个助力,贾诩行事也要便利许多!”
徐庶抱拳应了一声,跨步朝前院走去。
望着徐庶的背影,刘辩脸上竟是平静的没有半点表情。
王柳、王榛要去刺杀袁术,在她们出发之前,刘辩就已晓得,她们这次定然不会取得成功,却没想到,她们在扬州竟然会遇见王赲。
“来人!”仰脸望着湛蓝的天空,沉默了许久,待到徐庶走远,刘辩才向身后唤了一声。
一名随身亲兵听到召唤,快步走到刘辩身后,抱拳躬身立着,等候刘辩下达命令。
“即刻前往扬州,告知邓将军!”抬起一只手臂,刘辩眼睛微微眯了眯,对那亲兵说道:“本王要那王赲的脑袋,此番再不可让他走脱!记得告诉邓展,王柳、王榛回返之前,切不可动手,以免节外生枝!”
“诺!”得了吩咐,亲兵抱拳应了一声,飞快的向前院跑去。
望着亲兵的背影,刘辩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在他的眼角,瞬间闪过一抹冷厉和决绝。
想到当日在当城整日提防刺客,刘辩心内就不免一阵愤怒。
数路刺客齐聚当城,长安有人迫不及待想要将他除之而后快,已是让刘辩心内万分不解;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洛阳城内,竟然也会有一拨刺客前往。
自从返回洛阳,刘辩就一直在致力于命人查探当日前去刺杀他的刺客踪迹,想要将幕后之人挖掘出来。
可是数天过去,平日里很是有些效率的洛阳官府,竟然在这件事上,是半点头绪也无。
洛阳城内,若是潜伏着这么一股势力,对刘辩来说,始终是块心病。谁也不晓得,这些刺客会不会胆大到潜入王府对他或者他的几位妻子下手。
若是刺客只针对他,那还不难防范,可是假若刺客把矛头转向了唐姬等人,即便再增加一倍的卫士,恐怕也是防不胜防。
刘辩让徐庶前去安排营救王柳、王榛,此时的吕布府中,却是一派歌舞升平。
自打返回洛阳,吕布与貂蝉便是整日厮混在一处,几乎片刻也不分离。跪坐于后堂花厅内,吕布手中持着一只酒盏,将酒盏凑到唇边,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正在厅内翩翩起舞的貂蝉。身穿大红罗裙,貂蝉就犹如一朵在风中涌动着的红霞,每舒展一下衣袖,一股清雅的芬芳便会朝着吕布迎面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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