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不对?”不待袁尚说话,立于他另一侧的丑就睁圆了眼睛,朝颜良瞪了一眼,没好气的对颜良说道:“莫非你也如二公子一般,一心只等着那洛阳王前来为我等主持公道?”
“鸟!”丑的话才出口,颜良就回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对他说道:“你我领军多年,可曾见过两军对峙,只以弓箭手为前阵者?若非公孙度傻了,便是其间有着阴谋,公子聪慧,定可看出端倪。你这丑厮,在此只管聒噪甚么?”
被颜良骂了一句,丑又瞪了他一眼。不过转念一想,颜良所言并非没有道理,于是也就没再说话。
驻马立于二人中间的袁尚,一手提着缰绳,另一只手按在剑柄上,望着辽东军的军营,眉头始终是紧紧的拧着。
辽东军摆出的阵列,着实颠覆了他对作战阵型的认知。尤其是辽东军阵列前面那一身戎装、骑着一匹枣红骏马的女将军,更是让袁熙感到心内憋闷不堪。
摆出这样的阵列,只能说辽东军是在向袁尚透露两个讯息,一个讯息是辽东军并不想厮杀,另外一个,便是辽东军压根没把袁尚等人放在眼中。
若辽东军只是不想厮杀,那便罢了,假如他们并非不愿厮杀,而是根本没将袁尚放在眼中,无论是出于颜面还是为了救回那三个兵士,袁尚都是不得不领军杀进辽东军军营。
“敢问小将军,因何来此!”正拧起眉头望着辽东军阵列前的公孙兰,一身戎装的公孙兰便开口向袁熙高声喊道:“为何引领大军,到我牙门之外?”
“你等无故擒拿我军兵士,本将军特意前来讨要!”一手提着缰绳,袁熙眉头紧紧的拧着,向领着数千弓箭手,在军营内列起阵势的公孙兰喊道:“还望将军即刻把人交出,莫要因此事,引致两军反目,届时须不好看!”
“呃!”骑马立于弓箭手阵列前,公孙兰眼睑稍稍向下搭眯了一下,沉吟了片刻,才对袁尚说道:“此事末将尚且不知,小将军先请回去,待到末将查明缘由,必给小将军个满意的答复!将军引领兵马在我军营之外列阵,若是双方将士有个冲撞,须不好看!”
公孙兰如此一说,袁尚立刻便晓得,辽东军之所以摆出弓箭手前来阻截,根本就是不想与冀州军大动干戈。
原本袁尚心内多少还有些忐忑,担心辽东军会真个翻脸,将事态闹大。
而且此时反目,对袁尚并无好处。毕竟一万兵马,与辽东军杀将起来,在辽东军的军营内,定是会吃场大亏。
假若两军开战,冀州军发起全线进攻,虽说获胜并无悬念,可洛阳王就在附近,在他坐镇之时,还惹出这样的事端,无论如何,他袁尚也是担不起干系。
看出辽东军不愿大动干戈,袁尚悬着的心,多少放下了一些。
为了在袁熙面前炫耀他有担当,借此打压袁熙和袁谭在军中的威望,并且趁机讨好颜良、丑,为将来早做打算,袁尚自是不会听从公孙兰的话撤兵回营。
待到公孙兰把话说完,他撇了撇嘴,冷冷一笑,对公孙兰说道:“将军说笑了,人已是被你们抓到军营内,本将军已然寻来,将军还要查甚么?只管将人交出,本将军撤回兵马便是!”
“末将着实不晓得此事!”对袁家多少有些了解,公孙兰晓得袁尚为了立威,是绝对不会轻易退兵,她的目的,也就是拖延时间,待刘辩到此,再将人放出,以此息事宁人,于是在袁尚话音落下后,抱拳朝袁尚拱了拱说道:“小将军莫要如此咄咄逼人,我军足有数万,此事何人所为,一时半会也是查不清楚。小将军便给末将留些时辰,又待如何?”
“若是将军执意如此,说不得,末将只好入你辽东军营之中搜查了!”望着公孙兰,袁尚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朝身后一招手,低喝了一声:“入营搜查!”
得了袁尚的命令,一队冀州军立刻便跨步出列,朝着辽东军的军营跑去。
这队冀州军刚刚跑到牙门前,军营内的辽东军弓箭手,立刻将弓弦张起,一名辽东军军官不等公孙兰下令,便高声喊道:“擅入我军军营者,杀无赦!”
辽东军弓箭手将弓弦张起,与他们对峙的冀州军弓箭手,也立刻把箭矢搭在了弓弦上,将弓弦拉满,瞄向了军营内的辽东军。原本双方只是对峙,谁都没想到,袁尚和公孙兰一语不合,竟会引致剑拔弩张。就在双方弓箭手拉满弓弦,冀州军重步兵也已做好冲锋的准备,眼见就要大打出手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声爆喝:“常山赵云在此,谁敢无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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