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将军的命令,一群西凉军立刻朝河边的大车涌了上去。就在那些西凉军用力的推着大车,想要把它们从河边推开时,一名西凉军官慌慌张张的跑到了将军面前。
可能是由于惊慌,那军官跑到将军面前,竟是忘记了行礼,只抬起手朝大军背后指着,结结巴巴的对将军喊道:“不……不……不好了!洛阳王……洛阳王的骑兵!”
军官这一喊,将军还没来及扭头,所有西凉军官兵都把脸转向了身后。
在他们身后,分为三个方向,三团遮天蔽日的烟尘正滚滚而来。烟尘中,隐隐能够看到一面面随风招展的乌黑大旗和马背上骑士穿着的红色战袍。
刘辩军的旗帜与西凉军一样,都是黑色为底,可他们的衣甲却是如同大汉朝廷的官兵那样一片火红。
看到三支刘辩军骑兵正朝他们疾速冲来,西凉将军心中陡然一凉,也辨别不清究竟来了多少骑兵,赶忙向河岸边正在推车的西凉军兵士们喊道:“快!快把大车推进河里,不要留给洛阳王!”
正推着大车的西凉军兵士们,听到这条命令,一个个面面相觑,看着大车上的钱粮,都露出了不舍的神色。
“愣啥?快!”见那些西凉军兵士愣在那里没有动弹,将军瞪眼朝他们又吼了一嗓子,接着向身后的西凉军官兵喊道:“列阵!迎敌!”
这将军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可他们面临的却并非一支机动性寻常的步兵,而是三支以机动性和冲撞力为特长的骑兵。
由于刘辩曾命人给每个骑兵的战马配上马镫,虽说马镫是用木头制成,不像将来的铁制马镫那样牢固,可有了它,骑兵在冲撞与策马疾驰时,也是不用担心脚没落处而容易掉下战马。
“杀!”忙乱的西凉军还没整好队列,一声娇叱就传进了他们的耳朵,紧接着,无数豪壮的喊杀声响了起来。
杀声阵阵,天边的流云都好似被喊杀声给吓住而凝滞了。原本就很是慌乱的西凉军,在刘辩军骑兵的呐喊声中,一个个双腿发软,列队的速度也慢了许多。
没等西凉军列成阵型,最先冲到近前的管青已是挥舞着大刀,率先劈进了西凉军之中。
管青的战马冲进西凉军,她手中大刀左右劈砍,数名西凉军飚射着鲜血,倒在了地上。
被管青冲出了一个缺口,跟在她身后的刘辩军骑兵,也如潮水般撞向了这股西凉军。
两千余名重骑兵撞上了西凉军,随着阵阵撞击时发出的巨响和西凉军的惨叫,成片的西凉军被战马冲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再没能爬起来。
西凉军的厄运并没有就此截止,管青率领的骑兵刚撞上他们,太史慈和管亥也领着骑兵冲了上来,与西凉军撞在了一处。
三支骑兵,从三个不同的角度撞了上来,与西凉军厮杀在一处。数千名西凉军霎时被冲的七零落,许多人甚至被吓破了胆,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连滚带爬的向战场外跑。
早已发现河边有一群西凉军正把大车往河中推,管青挥舞着大刀,从西凉军之中杀过。
一个个西凉军官兵倒在了管青的大刀之下,就在她即将冲出混乱的人群,杀往河边时,率领这支队伍的西凉将军纵步蹿到了她的马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拧着柳眉,怒目瞪向那西凉将军,管青娇叱了一声,挥着大刀,策马朝那西凉将军冲了上去。
西凉将军双脚踏实地面,手持大斧挡住管青的去路,待到管青战马靠近,他大吼了一声,抡起大斧,朝着管青胯下的战马劈了过去。
大斧还没劈到管青胯下的战马,管青手中大刀一挥,硬碰硬的磕在了西凉将军的斧刃上。
西凉将军完全没想到冲向他的这清秀小将军竟是有着如此大的力气,一磕之下,手中大斧朝上一扬,趔趄着倒退了好几步。
他刚稳住脚步,还没来及重新摆起架势,一道刀光已是在他眼前闪过。
刀光划过,西凉将军只觉着双目一疼,眼前霎时一片漆黑。
被切开的半片头骨,如同一只倒扣着的小碗,随着管青一刀劈过,翻滚着掉落在地上。头顶热腾腾的脑浆还在跳动着,西凉将军的身躯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脑浆就如同一滩摔碎了的豆腐渣一般,涂的满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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