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密使大人,您这是.”
貔威将安士荣和彪威将褚亨对于钮文忠突然发笑非常不解。
粮草被劫,方琼身死,对于准备集中力量攻打盖州府的钮文忠来说已经是非常不利的消息,现如今高俅十万大军也在东南二十里外扎营,本来准备一搏拿下盖州府的决定眼看便要成为泡影。
貔威将安士荣都准备建言是否将部队撤回昭德府,再作打算,没想到钮文忠却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似得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你们两个不觉得这是好消息么?”钮文忠目光一扫面前的貔威将安士荣和彪威将褚亨:“在我看来,这可谓是大好的消息!”
“大人的意思是.”彪威将褚亨一脸困惑:“高俅一来,我军如何还能按计划攻打盖州府?”
“哼。”钮文忠鼻子里面发出一声动静:“我来问你,是攻打城池容易,还是野战容易?”
“自然是野战!”貔威将安士荣和彪威将褚亨异口同声道。
“没错,眼下便是野战的机会!我们就要动动高俅这十万大军!”钮文忠哈哈笑道:“高俅先前一直在卫州辉县按兵不动,我还有所顾忌;如今高俅大摇大摆来增援盖州府,我反而放下心来。”
“我军若强攻盖州府,城内士兵必然拼死抵抗,攻下城池必然伤亡惨重;如今高俅援兵一来,若我军将高俅十万大军击溃,你们说,这盖州府城内的士兵会如何想?”
钮文忠如此说法,让貔威将安士荣和彪威将褚亨都来了精神,安士荣兴奋的搓了搓双手:“大人,援兵被我们打撒,那些士兵肯定是士气低迷,甚至于开城投降!”
“没错,这样攻打盖州府便可以轻松许多!”彪威将褚亨道:“只是这军粮问题.”
钮文忠嘿嘿笑道:“高俅十万大军远道而来,莫非就没有军粮?击溃了他们,军粮问题便是迎刃而解。”
貔威将安士荣和彪威将褚亨恍然大悟,都拱手,异口同声道:“请大人下令!”
“不急!”钮文忠摇摇手:“高俅那厮肯定也是放出探子,传令下去,军中停下操练,让士兵睡觉!”
“睡觉?”
“不睡觉,如何晚上去劫营?”钮文忠笑的很阴险:“如果发现有宋军的探子,莫要声张,做出懒散的样子给他们看看。减少帐篷的数目,迷惑宋军探子!顺便把我的旗号收起来!”
“入夜后埋锅做饭,让士兵饱餐一顿,下一顿,我要到高俅的大帐里面吃!”
“什么?贼兵人数不足五万,营中连放哨的都在睡觉?”
高俅听了探子的回复,满面疑云,皱眉不语。
“你这厮看清楚了?”飞虎大将毕胜对那探子喝道:“按照先前的情报,伪枢密使钮文忠有八万大军,怎么就变成不足五万了?”
“小人看得清清楚楚,以营中帐篷数目计算,就是不到五万。”那探子一脸委屈的样子:“而且军中只有貔威将和彪威将两面认军旗,钮文忠的旗号都没见到。”
“莫非那钮文忠并未亲身来到,只派了两名部将来攻打盖州府?”
飞龙大将酆美越想越觉得靠谱,果断拱手道:“元帅,这可是我们的好机会啊!十万对五万,如果能一举击溃,那钮文忠在高平县剩下的三万人如何能抵挡我军?”
猊威将方琼的死,他们显然还不知道。
“再探!”高俅挥手让那探子退下,闭上眼睛似乎在养神:“会不会是钮文忠的诡计,迷惑我们,引诱我们去攻打?”
“应该不会!”酆美一颗心已经活泛的不行,完全没有考虑任何不利因素:“就算要迷惑我军,这孤营一座毫无依托,又能把我军怎么样?”
高俅听了微微点头,并不睁开眼睛,突然问道:“毕将军,你看呢?”
毕胜被酆美抢了风头,本来就有些不悦,此时见高俅问他,心中暗喜,装出沉吟的样子显得比酆美老成持重,过了半响才拱手回道:“元帅,贼兵毕竟是乌合之众,之前若没有皇城司那个叛徒白英,田虎也不能这么快就占据了四州四十二县之地,钮文忠率精兵突进盖州,进展缓慢,用的是分头攻打各县,最后包围盖州府的战略。”
“眼下元帅大军一到,钮文忠肯定慌了手脚,把贼兵都召集在一处,要攻打盖州府作为依托,抵抗我大军。这也是痴心妄想。贼兵疏于操练,怎么能比得上我等禁军精锐?”
“不管贼兵是故意示弱,或者不是,对于我军来说,又有什么分别?此处并无险地,乃是平原,就算是个陷阱,我军也能把它冲个落花流水。”
毕胜这番长篇大论说的高俅极为满意,连连点头,最后睁开眼睛,连连说了三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