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胜虽然也十分疲乏,却是没有睡意,看了一阵兵书,又放心不下,便走出大帐,向着营门走来。
皎洁的月光洒在地上,却给关胜一种寒冷的感觉,仿佛兵器上面的寒光一般,让他不寒而栗。
关胜正奇怪自己如何会有这种感觉时,却见一个小校跑来,报道:“有个将军单骑来到营门前,要见将军。”
关胜听了,奇道:“没有通名吗?”
小校道:“我问了,他不肯说姓名,只说要见将军,将军若是不见时,我这便赶他走。”
关胜闻言,忙道:“不用,你带他来大帐见我。”
关胜让那小校去带人,他便回到大帐等待。
单身一人敢夜闯军营,想来是有要事,便是梁山贼寇来刺杀时,关胜自信也不会被一人刺杀。
不多时,那小校便带了一个将军来。
关胜看了,不由一惊,挥手让那小校退下,疑道:“你是梁山头领吧?今日阵前似乎见过。”
呼延灼抱拳道:“在下呼延灼的便是,先前曾与朝廷统领兵马来攻打梁山。不想中了贼计,陷在贼穴,无法再回朝廷。近日听得将军领兵来打,便想寻机建功,好再回朝廷。昨日午时我也被派来骚扰大军,不敢再和朝廷兵马厮杀,便以将军已有防备退去了。”
关胜这时才知道为何昨日一直都有防备,却只有一路兵马不战而退。
关胜笑道:“我便说呼家将世代忠良,怎会背反朝廷,落草为寇。将军此来,可是已有计策破贼建功?”
呼延灼点头道:“梁山贼寇探到将军领兵来打后,便在水泊外扎营立寨,好方便贼寇沿途骚扰朝廷大军。今夜正是我和韩滔当值,关将军可以带兵马随我悄悄潜入贼寨,生擒晁盖等寇,解到东京。那时将军可以建功立业,我也可求朝廷赦免兵败之罪,还为良民。”
关胜听了,皱眉道:“你也知道我麾下兵马这两日一直都被贼寇骚扰,战力大减,今晚去夜袭,只怕反被贼寇杀败,不若等几日。”
呼延灼摇头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也知道你兵马情况,不过梁山今日退兵却是因为将军营寨扎的结实,不想伤亡太多才退兵。明日他们便会调轰天雷凌振来打破营寨,到时将军便是想死守营寨也不能了。”
“原来凌振也投了贼,难怪昨夜有火炮打进营里来。”
关胜先前也仔细打探过前面几次剿灭梁山贼寇官兵的阵容,自然也知道了凌振的厉害,听到梁山明日便要调他来,不由在帐里来回走起来。
他今日已见过梁山兵马威势,而他这边兵马却是将士离心,便是休息一夜,明日决战,也是败多胜少。
若是呼延灼真心来投,那么他的计策无疑是成功几率最大的,但若是他真的投了贼,自己去了便是落入梁山贼寇的埋伏了。
关胜想了一阵,道:“若要去袭营,便得招回宣赞来,你且稍等,我让人去招他回来。”
说着,便让呼延灼呆在大帐里,他让人去请宣赞和郝思文。
郝思文便在营中当值,很快便赶过来道:“不知贤弟因何相召?”
关胜当下便把呼延灼来意说了,郝思文想了一阵,道:“我看倒值得一试,呼延灼出身将门,该不会轻易投贼。而且贼人兵多将广,我军又已是疲师,梁山已是胜券在握,没必要再使什么计策。倒是我们若不出奇制胜,恐怕会被梁山贼寇所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