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仪点点头,忽而又抚下巴道:“哎,我说,看骄阳县主那桃花小脸,满目含春的样子。你们说,是不是这大唐朝的女子都想嫁陈十七?”
说着,对红缯点点头,道:“你是女子,你说?”
红缯本来还在看王府的好戏,正看陈十七和郑十一娘缠绵悱恻的缠绵戏不可自拔中,忽然中招,被喜怒无常的摄政王殿下点中名字,她惊了惊,随即一本正经,正经肃容道:“奴一生献身于神机营,从未想过男女之事。殿下问错人了。”
说着,为了表示说服力,红缯还兀自点了点头。
宋辰仪对她的回答明显不满,又道:“某是让你假设下。如果给你两个选择。某跟陈十七,你身为女儿家,会选谁?”
殿下来真格的。
红缯苦恼,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宋辰仪。
宋辰仪冷声道:“快说。不管你回答什么,某恕你无罪。”
红缯快人快语回复:“殿下。”
“你快说?喊什么殿下?哦,你说想嫁某。不错,不错。”宋辰仪终于明白了红缯口中的意思,笑眯了一双凤眸。
红缯感觉大松一口气。
宋辰仪问完了红缯,又转头问起朔方道:“你呢?若你是女子,你会……”
朔方本来还在看红缯笑话,这会宋辰仪的目光转向他,他一惊,随即口中呼喊忠诚之词不要钱地出口道:“殿下。绝对是殿下。属下以人格担保。”
宋辰仪的目光上上下下扫视这两人:“说话不用过脑子,嗯?一听就是在撒谎?”
朔方:“……”
红缯在偷笑。
被宋辰仪利眼一扫,道:“你也是,当某不知道。就你刚才回答某问话的时候,看了某两眼。看了陈十七七八眼,真当某好糊弄呢。这样,还说想嫁某,某就这么好骗?”
红缯的脑袋也耷拉了下来,垂头丧气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宋辰仪却不管这两人,抚着自己下巴,自言自语道:“难怪呢,这十一娘今儿那么高兴。某送她瓷手炉的时候可没见她露出这般的笑容。这是嫌某的礼物寒酸呢还是嫌送礼物的人不是陈十七,她就百般不乐意。女儿家的心思,还真难猜呢。”
自言自语一会,又转头来问朔方:“朔方你说,某觉得某送十一娘瓷手炉的时候,某的态度很好啊,为什么这骄阳县主不仅不领情,还真的是因为某不如陈十七……”
自家殿下这春心萌动的样子震惊了两个属下。
朔方小心翼翼道:“殿下。你上次不是说送骄阳县主瓷手炉是为了恶心陈十七吗?”
怎么竟然不是吗?不是吗?最后一句话朔方只敢在心里默默反问自己。
倒是红缯语不惊人死不休,她冲口就道:“殿下,你不是喜欢上着骄阳县主了吧?”
喜欢骄阳县主?他喜欢上了骄阳县主?
被自己的想法吓一大跳的宋辰仪反应过来,很是义正言辞地怒斥两个手下道:“做事不认真,不负责。敢情你俩是天天思量着风花雪月,才不能用心做事是吧?”
朔方红缯默。
宋辰仪眉头一挑,好不意兴阑珊道:“回去了。这种风花雪月的事于社稷无益,某就不多看了。”
两手下不敢多吱声,互看一眼,闭紧嘴,跟在宋辰仪身后溜人。
宋辰仪走在前头,口中不自觉道:“其实只要一纸赐婚。”复又摇头自省,“算了,算了。风一吹就倒的小娘子有什么好的?”
他单手就能折断这十一娘的细腰。
这种不丰腴,不美貌,瘦骨伶仃的小娘子有什么好呢?那陈十七上了床估计也得后悔娶了十一娘。
他要的王妃铁定是要凹凸有致,玲珑心肝,又……
当然,这么多年也没找见。但无妨,总是会找到的。
至于这病猫十一娘,她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未必……
“殿下,你流鼻血了。”三人出了太原王家,朔方出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宋辰仪差点摔了个跟头。
天杀的。
宋辰仪转头瞪向两个手下:“某最近吃的东西就没个清淡的,上火了。”
是吗?
殿下最近似乎口味很清淡,没吃啥啊。
朔方跟红缯两人心头同时疑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