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因为阳光照射不进来,显得特别黑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董元公压低了声音说到:“大家跟紧了,林子雾大,若是走散了可就麻烦了。”言罢,当先摸索着向前走,行了一阵,董元公见四周鸦雀无声,料想没有人来,便取了些树木,做成火把,用火折子点上。一来威慑野兽,免得徒增麻烦;二来为大伙提供些光亮,免得大伙迷路。等到大伙借着火光看清周围的景象时,苏婉然失声大叫,原来是苏绣娘不见了!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大伙四处寻找一阵,但不敢离得太远,这样搜寻,结果可想而知。更糟的事情发生了,任家的一名哨骑也不见了!大伙都显得很焦急,只听纪深谋问到:“老前辈,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董元公摇头不语,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伙见董元公摇头,心仿佛沉到了海底,苏婉然竟不能自已,低声抽泣起来。任家的哨骑低声骂道:“他娘的,若真是有鬼怪作祟,落在小爷手上,必让它永世不能超生。”
南怀远安慰道:“苏姐姐,你别急,说不定她一会就回来了。”大家伙连声安慰,可姐妹情深,苏婉然还是止不住地哭泣。董元公‘咦’了一声,压低了嗓音吩咐:“都别出声,有人来了。”他将火把踩灭,急忙伏下身子。大伙也赶忙俯身隐蔽,见苏婉然依然低低抽泣,凌天成赶紧伸手捂住苏婉然的嘴。苏婉然伤心过度,晕了过去!
轻微的脚步声自远方传来,不多时,脚步声越来越响,只听见一个‘公鸭嗓子’说到:“奇怪啊!刚刚明明看见这边有火光的,怎么一会儿就没了。”
另一个‘尖嗓子’道:“你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又有一个人的声音:“他不止眼花,想必耳朵也不好使,他刚刚还和我说听见女人的哭声呢。”
‘尖嗓子’哂道:“你是太久没沾荤腥了,竟然连这种胡话都说的出来。下次咱们下山,我带你去‘百花楼’耍耍,保你药到病除。”
随即,一阵哄笑声传到大伙的耳朵里,周铁心中暗道:“看来有不少人。”
那‘公鸭嗓子’道:“既然没情况,咱们就回去吧。这林子的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随即听见一阵脚步由重到轻,显然已经走开了。
纪深谋听了最后一句话,有了疑惑,他在董元公的掌心中写到:“抓人,问情况。”董元公在纪深谋的手心中写到:“距离太远,不宜轻举妄动。”纪深谋大呼可惜,他忽然想到:“这林子里的古怪到底什么呢?”就在他想的出神之际,周铁已将火把重新点燃了。
草丛中传来“窸窣”之声,仿佛是什么东西在草中穿梭。忽然,‘嘶嘶’之声大作。
董元公已经反应到是怎么一回事,急道:“大家小心,是蛇!”身旁的草丛中闪电般的跃出两条黑蛇,直扑董元公面门,董元公眼疾手快,左手一捏,登时将一条蛇的头捏的粉碎,他顺势握住蛇身,运劲其上,将之当做软兵器甩出,登时就把另一条蛇打成了两截,蛇血登时溅到了董元公的身上。同时,另有几条蛇分袭众人,周铁、凌天成和任家的哨骑顷刻间将蛇击毙,南怀远一掌将蛇断成数段,忽见一条蛇向纪深谋扑去,纪深谋虽然听到空气中的锐响,但眼盲之下,哪里避得开,南怀远足下一点,身子斜行,急声道:“纪兄弟小心!”说着,双指打开,朝着蛇的七寸处剪了下去,‘咔’。蛇身背南怀远强悍的指力绞成两段,在地下扭动两下便不再动弹,南怀远感觉自己手上黏黏的,低头一看,手上已经沾满了蛇血。
董元公用火把在死蛇尸体上照了照,发现这些蛇约摸三尺,蛇身黑红相间,头部殷红如血。一看之下,饶是董元公老辣沉着,脸色也是大变,他紧张的说到:“大事不妙,这竟然是天下毒性排名第四的‘红鳞腹蛇’。”说话间,他忽然感觉到手中沾到蛇血的地方一阵软麻,胳膊如风箱一般肿胀开来。他知这是毒性发作的初兆,赶紧动手封住左手的穴道,见胳膊不似初时那般不断肿胀,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满脸皆为蛇血所溅的任家哨骑突然痛苦的抽搐起来,不消片刻,已口吐白沫,倒地气绝。众人顿时惊呼,此蛇之毒竟霸道至厮!
南怀远也感觉到手中一阵软麻,旋即似乎有万千根针刺痛着身体,不由痛苦地叫道:“哎呦!”董元公抢上两步,替他封住了穴道,幸好他被蛇血溅射的肌肤不多,中毒不深,才暂时将毒性压了下来,侥幸捡回了一条命。此时,董元公与南怀远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凌天成见状,急道:“老爷子,你中毒了!可有解决之法?”董元公朝他摆了摆手,竟说不出话来,周铁叹了一口气道:“这下可真是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