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族没有再找陈凡的麻烦，一切事情恍若平息，陈凡觉得是时候该回家了。

林丽莎是最不愿陈凡回大陆的人，若不是陈凡，恐怕她已经是花家小少爷花泽的妻子，整日过着以泪洗面的生活，不过林家家主可是有尊严的人，再不舍，她也不会出言挽留，甚至在机场上送别的人之中也没有看见她的人影。

林丽莎的头颅从未低下过，这次依旧不例外。

“滚吧，滚吧，带着你的小妖精滚得越远越好，我可不稀罕你。”

这话是前一晚林丽莎一边狂殴兔子娃娃一边吼出来的，不过在飞机起飞的时候，候车室的玻璃窗前，林丽莎轻轻地抚摸玻璃，深情地望着远处的飞机，眼里满是惆怅。

“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你还会回来吗？”

……

陈凡和云曦坐在头等舱，享受着静谧的音乐和高级服务，这里完全没有噪音，乘客一般都是有钱人。

“先生，要免费的新鲜橙汁吗？”穿着蓝色衣服的空姐推着小货车走过来，声音甜美地问道。

“不需要，谢谢。”

“我要。”云曦接过空姐手中的果汁，吸了一口，然后继续看书去了。

陈凡忽然觉得不对劲，一向黏人又爱吵闹的云曦怎么会因为一本书而变得如此安静，他定眼一看，云曦的手拿着纸质发黄的破旧书籍，封面陈旧，看起来应该有点年代了。

“云曦啊，在看什么书呢？”封面上没有名字，所以陈凡问道。

“嘿嘿，可好看了，是我在地摊上花一百块钱买的。”

“一本破书能值一百块？我看看。”陈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旧书。

“还给我，我还没看完呢，看完我就还给你。”云曦拉扯着陈凡的手臂。

陈凡翻了几页，被上面奇葩的文字和插图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高一的时候看过的《金瓶梅》，不过是插了一些黑白色的图片就卖一百块，简直坑人。

“云曦，《金瓶梅》不能看，有害身心健康。”陈凡一脸正经地劝道。

旁边的乘客听到这话，于是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云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此年纪的花季少女，居然看《金瓶梅》。

后排带着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的妇人对女儿道：“看到没有，不要偷看不健康的书刊，否则就会跟那个姐姐一样。”

云曦听到后面的妇人居然拿自己做反面教材，心里憋着气，狠狠地瞪了陈凡一眼，道：“你每天晚上非礼我，压着我反复地耸动，还不准我看书，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哼。”

云曦故意说得很响亮，前后五六排的人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几乎是一百多道喊着鄙夷的目光齐齐射向陈凡，陈凡就跟冻透的豆腐一样，千疮百孔。

陈凡耸拉着脑袋，故意避开目光，朝着云曦使了个“算你狠，但我更狠”的眼色，将古旧的书收入怀里，并一脸得意地闭眼假装要睡觉。

云曦气得龇牙咧嘴，一拳挥出，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陈凡的裤裆处。

头等舱必须保持绝对的安静，况且大吼大叫可不雅，陈凡憋得脸都红了，捂着裤裆，欲哭无泪。

云曦得意地扭了扭屁股，戴上耳塞聆听美妙的音乐，抬手摸了摸陈凡的脑袋：“要乖哦，小凡哥哥。”

后排的妇人又对自己的儿子说道：“儿子，长大了可别学这个坏哥哥，将来肯定会是少年犯呢。”

“知道了，妈妈，我一定会乖乖的。”

陈凡感觉脸面无光，出于报复，在云曦的大腿上轻轻地拧了一把，云曦一个猝不及防，手中的杯子倾斜，把果汁撒的陈凡的兜里都是，凉飕飕的，陈凡用带着恼怒的眼神看着云曦，谁知云曦一笑置之，悠哉地继续听音乐，一副“我不是故意”的样子。

陈凡只好去卫生间清理裤子，不然干燥后，肯定会留下一块痕迹，肯定会被人当成尿迹。

头等舱的卫生间比较大，有三个坑位。

还好梳妆台上有乘客专用的刷子，陈凡用刷子沾了水，在裤裆部位刷了刷，刚抬头就被镜子里的情景吓了一跳，在他背后，一个墨镜男正对着他露出冰冷的微笑。

陈凡连忙闪开一段距离，谨慎地瞅着墨镜男，觉得他长得好像《黑客帝国》的男主角基努里维斯，而且有一点面熟。

很快，陈凡就在记忆中寻找到这个人的信息，他就是001，联合张啸、张狂父子两绑架苏小雅来威胁自己交出狐族宝典的厉害角色，上次被他趁乱逃脱，没想到却主动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