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是个很讲信用的人，在陈凡做到他随便扯出来的要求后，欣然答应传授陈凡武术，但庄老拒绝做陈凡的师父，陈凡问其原因，庄老闭口不答，不知道是有所顾虑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这几天，陈凡白天在学校复习，晚上则跟庄老在居民楼的楼顶练习武术。

陈凡很羡慕庄老出神入化的本事，可自己一练起来，总觉得很别扭，这几天，庄老一直让他玩足球。

足球，当然是用脚来玩的，但按照庄老的要求，陈凡只能用两条手臂来玩，及格的底线是足球躺在手臂上不掉下来。

既不能用手，也不能用肩膀，两条圆通的手臂，哪能让足球稳当地停在上面。

可偏偏庄老就能做到，他两手握在一起，可以让足球在手臂上来回转圈，这功夫，看得陈凡是一愣一愣的。

我说爷们你是练功夫还是玩杂耍呢？

这天晚上，庄老从房间里提出来一笼麻雀，大概十五只的样子。

陈凡愣在那儿，看着笼子里的麻雀道：“庄老，今晚玩鸟儿吗？我看你品味也太低了，明天我给你买只滇红的鹦鹉去。”

“去去去，谁玩鸟儿呢，看好了。”庄老从笼子里抓出一只鸟，平摊握在手上，随手松手，手掌轻飘飘地向下坠落，随后又飘起，那只麻雀在庄老的手掌站都站不稳，扑打着翅膀，愣是飞不起来。

邪门儿了。

“庄老，这麻雀被你弄傻了，怎么就不飞呢？”陈凡好奇地盯着麻雀看，确确实实在奋力地拍打翅膀，可就是飞不起来。

“这就是太极的精髓，无论多么细微的力道，都可以卸去，麻雀一旦没有借力的地方，再怎么扑打翅膀也是枉然。”庄老一边飘忽着手掌，一边解释。

“太夸张了吧。”陈凡觉得太极越来越深奥，像公园的老头老太太们，跟庄老比起来，都是在跳舞。

“给，你来试试。”庄老握住麻雀，递给陈凡。

陈凡接过麻雀，刚松手，麻雀啪啪啪地扑打翅膀，眨眼就飞走了。

啪！

“痛，下手可真狠。”陈凡捂着脑袋，不知道庄老从哪儿弄来一条两指宽的竹板，他这几天没少挨打。

“不痛我会打吗，用心点，先抖手，感悟麻雀的力道，然后在它飞出去之前来控制自己的手势，你以为老夫大白天的跑到深山老林为你抓鸟容易吗，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庄老吹胡子瞪眼道。

“老胳膊老腿，跑起来比谁都快。”陈凡抓了抓脑袋，小声呢喃。

“少说废话，快点练习，今天这些鸟儿必须练完，晚上我还得出去玩玩呢。”庄老咧嘴露出一口老黄牙，淫.荡地笑道。

色老头!陈凡在心底暗骂一声，随后从笼子里拿出麻雀开始练习。

陈凡的天赋仅是一般，半个小时，一连十只麻雀，全都叽叽喳喳地飞向夜空，重获自由。

还有四只麻雀，陈凡变得尤其认真起来，今夜也就四只，我的记录是三十秒，距离色老头要求的一分钟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很快，又有两只麻雀浪费了，都还没超过三十秒，到了最后一只，注意力集中的陈凡坚持到四十五秒，眼瞅着最后一只麻雀被夜色弥漫，陈凡的心里直叹气，恨不得跳起来把麻雀给追回来，但庄老却不允许，理由是在有限的资源下取得成功才算是真正的成功。

虽然没有达到一分钟，但庄老没有用那根竹板来责罚陈凡，脸色平淡，看不出怒意，更没有喜色。

“好了，今晚到此为止，早点去休息，老夫要出门一趟。”说完，庄老戴上黑色礼帽和圆框墨镜，就着蓝格子衬衣和黄色短裤，看起来就像个时尚达人，他两手负在背后，两腿一蹬，就没了影儿。

陈凡能看见庄老是跳到别的居民楼，然后消失了踪影。

这色老头，每天晚上出去干嘛呢？

陈凡这个年纪，好奇心比什么都大，他朝庄老消失的方向追去，或许真有好玩的东西。

庄老到大马路坐上出租车，朝市区的方向出发，却没想到陈凡紧随其后。

夜晚十二点，市区是最热闹的时候，穿着时尚潮流服装的庄老很容易就引起大众的目光，如今像庄老这样赶潮流的老头子是越来越少了。

不少爆.乳小姑娘或者翘臀小美眉跟身高一米六都不到，身材佝偻的庄老打招呼，而庄老也很厚颜无耻地回应，咧嘴露出滑稽的坏笑，惹得姑娘们一个个笑得花枝震颤。

看着众多肉肉的＃＃＃在面前晃啊晃，庄老是乐在其中，时不时地抬手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