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凯音磕了一个头,站了起来。”
“非少,外面有丫鬟说是给您送改好了的喜服。”有守卫在外面通报道。
莫子非答应了一声,转身让以卿藏好凯音,打开了书房的门。
“非少,该沐浴更衣,换上喜服了。”丫鬟们拿着托盘道。
无可奈何,莫子非看了远处的天边一眼,叹口气走出书房,往正殿走去。他真正的宫殿是正殿,故而这些事情要在正殿那边办。
今天一整个上午都是阴天,直到快接近中午的时候,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虽然下的不大,但是让人觉得格外心烦。
“今儿个怎么会下起雨来,早知道这样就把大婚的日子定在明天了。”老夫人由着两个丫鬟搀扶着,站在自己寝宫的门口。
最近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找大夫看,也都是说她最近操劳过度才导致这样的。开的药也都是一些补品,药一直在喝,可是身体也不见得好转。
一直到今天,她已经不能够只拄着拐杖走路了,需要靠人扶着。
“反正跟拜堂也没有多大的影响,我们也没有请外庄的人来参加,不会有影响的。”老嬷嬷在一旁劝着,一边端了一碗药过来:“还是先把药喝了吧,拜堂的时辰也快要到了,您就不要操这么多心了。”
老夫人叹了口气,拿过碗来全部喝下。
比起箫离歌的大婚,夏葵的规格可就小多了,也免去了许多不必要的环节。新娘子送到拜堂的大厅之后,莫子非走上前去迎接。
两个人一同走到高堂前站好。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等等!”不知是谁这么喊了一声,凯音从暗处现身,快速地拿起手中的长剑准确地刺进了蒙着红盖头的夏葵的胸口。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们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拿下他!”老夫人一激动站了起来,丫鬟们连忙上前扶着。
以卿提剑上前,用剑抵住凯音的咽喉:“不许动!”
凯音于是便站着不动,两个人的配合相当默契。而其他人也没有上前,到这拜堂的地方来的人,已经都知道了这是一个已经安排好的事情,纷纷只是站着看戏。一些不明真相的人看到大多数人都没有插手,也只是站着。
“葵儿!葵儿你没事吧?!”老夫人走到夏葵面前,揭开夏葵的红盖头。
夏葵已经不能说出话来,刚说出一个“他”字,口里就涌出了一大口鲜血。
“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叫大夫!”老夫人大声地命令着。
老嬷嬷得到莫子非眼神的示意,跑出去叫大夫了。可是一跑出大厅,脚步就放缓了。
“站住!”寒月突然跳出来,拦住了老嬷嬷的路:“有人揭发你派人杀了一家男馆的**,跟我走吧。”
老嬷嬷浑身一颤,摇着头说道:“我不是!不是我!寒月,我是非少的人,我现在跟着非少,我已经不是老夫人的人了。”
“我管你是什么人?”寒月翻了翻白眼,看向身后的手下:“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给我拖到地牢去!”
“是!”手下们得到命令,立即上前把老嬷嬷拖往地牢。
远远地看着老嬷嬷被拖走,寒月松了一口气,这是莫子非吩咐他做的事,这算不算是将功赎罪?他摇摇头,跟了上去。
拜堂的大厅里,莫子非正在盘问那个“刺客”。凯音于是便把所有的事实叙述了一遍。
“这孩子……”老夫人眼珠子转了一圈,立即见风使舵地站起身:“没想到这孩子居然是个野种!”
夏葵瞪大了眼睛看着老夫人,不住地摇着头,却说不出一句话。
“既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我居然一直蒙在鼓励。你真是死有余辜!”
听到老夫人这样恶狠狠的话,夏葵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的眼角流下最后一滴眼泪,最后头一偏,永远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既然你是为兄报仇,那么我也就不追究这件事了。”莫子非看了以卿一眼,以卿会意,立即放下了剑退到了一边去。
“等等!”老夫人盯着凯音:“就凭你这种身手,居然能混入山庄。说!你是不是在里面有人接应?是谁帮助你进入山庄的?说!”
莫子非的脸色变得阴沉,他之前就想过,这只老狐狸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这件事的任何可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