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洪和另外一个士兵,押着公主,进入了房间。 那个叫做跳板的机器也不打开了开关。只见中间,就想一面大镜子的地方,开始有五彩的雾气出现,渐渐地形成漩涡。 李慕猜到,可能这些家伙穿过这雾气的漩涡,就可以快速到达对面,他们自己的基地终端了。 叶兰是生命中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只见她一身黑黑的皮肤,一头深蓝色的长发,现在已经很杂乱了。这个外星人,看起来与众不同,黑色并不能掩盖她脸上的高雅气质。 此时的叶兰,心中不知是什么样的滋味。她感到这个母亲很慈祥,如果她知道这些站在她面前的地球人中,有一个就是她的亲生女儿时,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反应? 不过叶兰知道,面前这个黑黑的女人,是爱她的。她的爱,不比任何一个她见过的母亲少。因她清楚,这位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我不回去。”公主说道:“除非我能见到我自己的女儿。黒兰中校,你们离开吧,不要管我。我已经知道她还活着,只要我能见她一面,给她一次母爱,就算是死,也甘心了。” 其实,听到这种话,在场的很多人,都被感动了,无论是地球人,还是外星人。 这么多年来,人类脑海中的黑乌鸦,都是一群皮肤如碳的冷血禽兽,他们会懂得,什么是爱吗? 但是,今天他们突然觉得,他们想的也完全正确。 同样作为高等生命,也许都是有感情的。生活在他们星球上的人,也有亲人,也有爱。唯一被派到地球上的这些军人们,才会被训练成冷血的杀手。 看到这种情形,黒兰只好指着叶兰说道:“这些您用不着担心,您的女儿就在这里。乌斯博士可以作证,我们刚刚做过DNA鉴定。” 乌斯也点头道:“没错公主,这个女孩的确是您的女儿。” 听到这里,公主和方洪,以及另外一个士兵都感到十分的震惊,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叶兰。 特别是公主,简直是望眼欲穿。她看到眼前的这个女孩很是漂亮,同时也看到她的眼窝里,滚动着泪珠。 而叶兰,只是盯着自己的母亲,却什么都没说。在这种场合,她不知道是不是该承认这个母亲。 这是一个对自己的母亲,由恨到爱的突变过程。一个她最不愿意接受,但有必须接受的事实。 “不可能,她绝对不是我的女儿。如果她真是我的女儿,就算我从来都没见过,也能感知的出来。黒兰中校,这是我们塔拉星人特有的感知力,我想,你也明白。可是这个女孩,我却什么也感觉不到。”公主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却在流血。 众人对这样的话,更是吃惊,因为从公主的表情中,谁都能看出来,她是多么的激动。 可是公主为什么要这样说呢?其实在公主离开自己的母星的那一天,她就想好了。 她只是想见见自己的亲生孩子,尽量能给他一些作为母亲的爱。如果他外表长得像塔拉星人,恐怕也活不到成年。如果他长得像地球人,可能也早已习惯了地球人的生活。 如果她带走这个孩子,就一定会让他失去幸福。另外,他的颜色不同于塔拉星人的皮肤,也会让她在自己的星球备受折磨。 所以,在这个时刻,她想到更多的是,不破坏这个孩子幸福的未来,就一口否认了。 “公主您怎么能不信科学呢?”乌斯语气肯定道:“我可以拿我二十年的职业生涯做担保,这个孩子,一定是您的女儿。” “不要再说了!”公主大吼道:“我说她不是,就一定不是。你们快回去吧。你们告诉我父王,是我自愿留下的,和你们无关。如果他想救我,就用地球人能接受的,公开条件来救我,不要再用这种卑鄙的手段了。” “这……这怎么可以……啊……” 黒兰还想说什么,可眼前突然被强烈的光芒一闪,一下子就什么都看不见了。紧接着,就是呛人的气体,拼命地往眼睛和鼻子里面钻。 公主和叶兰身上发生的这件事情,确实有效地分散了黑乌鸦们的注意力。 方洪就趁着这个机会,先后次序地,扔出了闪光弹和催泪弹,然后和另一个士兵,戴上了提前准备好的防毒面具。 “不好,他们有诈,快扫射。”黑乌鸦们,立刻向着学生们的方向开火。可惜的是,学生们早有心理准备,手捂着鼻子和眼睛,趴在地上。 方洪趁着这个机会,马上弹出了战刀,扑向黒兰。另外一个士兵,主要的任务,是看护好公主。 此时,楼层里,其它看守点的黑乌鸦也惊动了,不顾一切地冲向了那个房子。 远处的阻击手,早就待命,看到黑乌鸦从掩体后面露头,马上开火。 四个黑乌鸦就这样击毙。、 同时,四楼楼梯口上方的楼顶,“轰隆”一声巨响,被炸开了一个大窟窿,七八个突击队员从上面跳下来,阻挡了外面的黑乌鸦冲进房间。 黒兰不愧是个中校,实力应该达到中级战将了,尽管被催泪弹,呛得够呛,可是面对方洪的攻击,也还能应付几下。 其他的黑乌鸦,只是盲目地扫射了十几秒钟,就因为抢得厉害,都直不起腰来了。 枪声停止以后,趴在地上的李慕,就赶紧向着预定的方向猛扑过去。只听“哐嘡”一声,那台大跳板机器,就被撞到了。 此时,他也感觉到了,有一只手正向他伸过来,摸到了他的手。他能感觉出来,这是一个黑乌鸦的手。黑乌鸦被催泪弹呛得够呛,也睁不开眼睛,想爬过来抢救跳板机器,确无能为力,只是挣扎。 李慕摸到那家伙的手之后,用力一拽,麻利地把他腕子上的武修机,摘了下来,戴在自己的腕子上。 外星人的武修机,正好适合他。他的力量马上充满了,两只手臂一用力,拷在腕子上的手铐子,便被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