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批比赛开始了,五十多个人又开始打草鞋、跑步。
关秋红向刘永义走过来,她请刘永义中午去喝酒。
“请我喝酒?”刘永义看着关秋红,“为什么请我喝酒?”
“我……我进了决赛呀,心里高兴,所以请你喝酒。”
“哦,进了决赛,你不是一直反对吃吃喝喝的吗?怎么自己请起来了。”
“我反对的是用公款吃吃喝喝,没反对用私款吃吃喝喝。”
“没反对用私款吃吃喝喝?就是说,你有私款?”
“这话新鲜,谁没私款?”
“我可一直以为关政委是没有私款的,哈哈哈哈,对了,你就算有私款也是很少的,团里分的钱你不要,光靠一个月六角钱的生活费,你能攒下多少私款?请我喝酒,请得起吗?”
“当然请得起,我很富的,我是《红星报》的兼职记者,有稿费的。”
“稿费?对对对,稿费,想起来了,常常在《红星报》看到你的文章,文笔很不错,哈哈哈哈。”
“那当然,怎么样,去不去?”
“去,去,当然去,关政委请客,怎么能不去呢?就请我一个?”
“就请你一个。”
“太好了,太好了,请我一个好,请我一个好。”刘永义大为高兴。
“喂,正经点,别动歪心思。”
“不动,不动,哈哈哈哈。”
中午,关秋红和刘永义一同出去,两人来到了角美镇的“长香酒楼”,在那里叫了酒菜。
几杯酒下肚,关秋红开始劝说刘永义,她劝说刘永义把电台交上去。
“军委正在筹办通信学校,通信学校的教学很需要电台,我们团这台十五瓦电台,交上去吧。”
“不能交!嘿,我说你怎么莫名其妙请我喝酒,原来有目的,看上我的电台了,关政委,来到三团这么久,你呀,胳膊肘还是向外拐!”
“这不是胳膊肘往哪拐的问题,这部电台放在三团没用。”
“怎么会没用呢,用处大着呢,有了这部电台,国民党想什么,我全知道。”
“那也只发挥了一半的功能呀,只能收国民党的电报,不能收**的电报,上头根本不发电报给我们。”
“错!我的电台能收**的电报。”看看四周没人,刘永义鬼鬼祟祟把嘴凑到关秋红耳朵旁,“告诉你,江组长他们闲着没事,收了一些中央电报玩起了破译,他们的能耐可真大,破译了好几份中央电报呢。”
“什么?他们居然干这种事?”
“嘘,小声点,干这种事怎么了?干这种事没什么不对呀?关政委,中央的密码该换了,换一套更好的,江组长能破译,国民党也一定能破译。”
“确实应当换,换一套更难破译的,不然,中央一发报,等于给国民党通风报信了,喂,我们继续讲电台的事吧,你把电台交上去,电台在通信学校比在三团有用。”
“中央可以找其他单位要呀,干嘛盯着我一个,我对中央够好的了,上次,我给了中央一个独立营呢。”
无奈之下,关秋红做起了商人。
“苏区动员了一批农民参加红军,有两千人,这些人过几天会来到漳州,他们都是棒小伙,很多人还当过赤卫队,我想到总部活动一下,让总部把这些人分我们一部分。”
“棒小伙?大概能分多少?”
“估计……能分二百人。”
“二百太少了,至少四百。”
“你狮子大开口呀?我们只是一个团,分五分之一,可能吗?”
“那就三百,关政委好本事,一定能办到。”
“我没你想像的那么有本事,我只能活动到二百人,不能再多了!”
“二百就二百,对了,洪力维的事……”
“让他进来吧,你说的有道理,让洪力维进来,有助于团结民族资本家中的左派,有助于打破蒋介石对苏区的封锁。”
“好,好,好,就这么说定了,哈哈哈哈,关政委,我马上把电台交上去,来,我们干上一杯,庆祝通信学校得到电台。”
“人也要交上去。”
“当然,当然,人和电台一起交,来,干。”
“好,干。”
两人干了一杯。
“关政委,其实,我一直想上交电台来着,中央给不给我补充兵员我都上交。”刘永义又开始装先进了。
“给不给你补充兵员你都上交?真的?”
“当然真的,喂,别不相信呀,嘻嘻,关政委,跟你讲讲这部电台的来历吧,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团怎么会有一部电台?”
“我一直觉得奇怪呀,据我所知,国民党那里,电台只配备到旅,不配备到团的。”
“说的对,说的对,哈哈哈哈。”仰头干了一杯酒,刘永义眉飞色舞地说道,“其实,这部电台是董振堂董总指挥的。”
“董总指挥的?他的电台怎么会到了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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