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艰难地想要挣扎起来的熟悉脸庞,叶浅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恬静的笑意,黯淡的双眸之中亦是闪烁着些许柔和的光彩。 “再见了,各位!” 心头低声道了一句,叶浅便是转身走向夜帝。这一别,或许众人的再会也许就是遥遥无期,甚至今生再也没有相聚的时候。 “真是感人的画面啊!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这该是多么高尚的行为!叶浅,我是不是该称呼你救世主大人呢?” 夜帝轻声拍着手说道,脸上满是戏谑的嘲弄笑意。 “如果你真是我的话,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说出这种毫无意义的话?” 对于夜帝的挤兑,叶浅只是冷冷地望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夜帝眼中冷芒一闪而逝,轻哼了一声便是不再理会叶浅。 “虽然这样效果差了些,不过也凑活了!” 夜帝手中的血色卡典缓缓升起,随着一道道晦涩的咒语从夜帝的口中吐出,卡典绯红的页面更是红光大盛。从卡典上弥漫而出的红芒就像是冬日的阳光般,就在接触到的刹那,地面上的血液便是如同冰雪般消融开来。 只是片刻,被鲜血染成红色的影帝城便是恢复了原来的色彩,只是满城的疮痍和死气却是怎么也还原不了了。 冷冷地瞟了叶浅一眼,夜帝有些不满地说道:“啧,果然没有达到预料之中的效果!若不是鲜血神殿被毁,说什么也不会用这种原始的方法。” 叶浅毫不退让地迎上夜帝的目光,略带试探地说道:“你不是有那么多种方法来献祭吗?怎么了,难道只是耍嘴皮子而已?” 夜帝不屑地笑了笑,低声说道:“不要用这么低级的方式来套话了,你能想到的,我难道会想不到?你想要知道,告诉你又何妨!我的确有许许多多的献祭之术,不过现在压根就没有使用的价值!” “价值?”叶浅皱着眉,冷声道,“难道这百万生灵还不足够吗!” 夜帝丝毫没有因为那沉甸甸的数字而动摇,平静地解释道:“普通人的鲜血和灵魂从质量而言,和蕴卡师相比,蕴藏的能量当真是少得可怜。经过我的设计,好不容易才让卡牌大陆的蕴卡师们齐聚在此,为的便是获得这高质量的祭品!” 叶浅顿时回想起了之前大陆之上的风波,随后又联想起混入蕴卡师联盟之中的夜帝,瞬间就明白了夜帝的打算。 “好算计!” 想到夜帝那可怕的策划和隐秘的布局,叶浅不禁感到背后一阵恶寒。 听到叶浅那明显不是夸奖的话语,夜帝却露出了极为满足的笑意,他轻笑着说道:“这不过只是我这千百年布局的冰山一角罢了!” 顿了顿,夜帝的脸色再次阴沉了下来,他瞅了眼四周七零八落倒在地上的蕴卡师,略显不甘地说道:“这些人本来都该为了伟大的新世界而献上他们的生命的,缺少了这些至关重要的祭品,献祭的结果早已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自然不需要太过复杂高段的方式来献祭。” 说到这,夜帝不由地瞪了叶浅一眼,阴狠的目光就像是一条吞吐着血红色信子的毒蛇,使得叶浅浑身发寒。 “你知道吗,这个大陆之上曾经有一种特殊的制卡师?” 喜怒无常的夜帝突然将视线转移到了犹如一轮红日的卡典之上。 “特殊的制卡师?” 自从得到了那本记载了制卡术的手记后,叶浅暗地里也是下了一番的功夫,是以现在对于制卡师这个职业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此刻听到夜帝的这个疑问,叶浅的脑中不禁回忆起了相关的记载,然而其中似乎没有对于制卡师进行划分。 看到叶浅那疑惑的表情,夜帝哂笑着说道:“这是蕴卡师联盟封锁起来的隐秘,即便是各大帝国,只怕也对此一无所知。千百年前,大陆之上曾经涌现过一种特殊的制卡师,那便是祭卡师!” “祭卡师?” 叶浅的眉头一挑,目光当即挪到了鲜红色的卡典之上。 “没错,我便是一名祭卡师!”夜帝毫不介意地承认道,“邪恶、残忍、黑暗、嗜血……使用任何可以献祭的物品来召唤强力的卡牌,甚至可以用百万生灵充当祭品,这便是被大陆所恐惧的祭卡师!” “因为祭卡师的残忍和强大,卡牌大陆在蕴卡师联盟的领导下,开始了对祭卡师的剿灭。付出了巨大代价后,祭卡师终于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听完这狗血的桥段后,叶浅咧嘴笑了笑,干涩的声音艰难地从双唇间挤出:“然后呢,你就是漏网之鱼?你手中的那些卡牌便是祭卡术的产物?” 夜帝摊着手,微微地摇了摇头,很是自傲地说道:“虽然我是一名祭卡师,不过从本质而言,我只是稍稍借鉴了一下祭卡术的制卡师罢了。”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随着卡典表面的血色愈发浓郁,叶浅惊讶地发现,卡典居然发出了一声声心脏跳动般的声响。卡典每悸动一下,周围的红光便是收缩一分。 如此循环了数次之后,红光终于彻底地融入了卡典之中,血红的卡典封页闪烁着红水晶般的奇丽光辉。只是那胎动般的颤动,让这美丽的景象多出了些许诡异之处。 “这就是祭卡术?” 初次见到这种景象的叶浅,心头忍不住翻起了惊涛骇浪。和普通蕴卡师相比,祭卡师的制卡过称是如此特殊、诡异,难怪会被列为异端。 “差不多了,试一下运气吧!” 夜帝的脸上多了一丝凝重,他深吸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了一枚空白的卡牌。屈指一弹,空白的卡牌便是径直飞向了卡典,就像是投入湖中的石子般,卡典表面只是泛起了一丝波纹,空白卡牌便是没入了其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神情严肃的夜帝专心地用意念刻画着卡典空白的卡牌,每勾画出一道痕迹,卡典之上弥漫的血色便会淡上一分,而胎动的力度却是不减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