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撇撇眼角,他甚至不敢直视那暗河的水面,“你自己看!”
刚刚的一幕挥之不去,那口乌黑的刀在落下的同时,将一张张血盆大口劈落得支离破碎。然而,那些脸却能重新聚合,并迅速地回复狰狞的面孔。那些脸有男有女,甚至还有些小孩,他们一定是死去的恶鬼,此番嗅到了活人的气息,便一窝蜂似地扑了上来。
“嗯?”杨乐天诧异低头,暗河之水脉脉流动,清澈得可清晰见到河底青黑se的砾石。他故意用玄魂剑搅了搅河水,但眼前的河水依然清澈如故。
“暗河中一切如故,并无异常。”杨乐天还剑入鞘,平静地回答。
“你没有看到?!”飞鸟惊诧侧头,再一看,正如杨乐天所说的,暗河中并无异常。“不可能的,刚刚明明看到了那些狰狞的脸……”他不可思议地盯着那缓缓流动的水面——难道那些恶鬼是畏惧伏魔刀的?正如神木林的那些神木……
“你也看到了……”沁儿举着火把,一张吓得惨白的脸被火光晃得忽明忽暗。
杨乐天不可思议地又向暗河中望去,倒吸了一口凉气:为何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他抬手解了飞鸟被封的穴道,又从沁儿手中接过火把,举步向前:“走吧,过前面去看看!”
“还走?”沁儿面露难se,“这些坎井是通向天山的,难道你要沿着暗河一直寻到天山脚下?”
飞鸟应和:“是啊,大哥,这水里确有古怪,不如我们回去吧。”
“回去?”杨乐天微一沉吟,“好,先回去吧。”
“嗯,回去找个舒服的地方在洗个澡,之后睡个好觉……”飞鸟向回走着,正憧憬着热气腾腾的洗澡水,忽然察觉身后的两个人没有跟上来。
“沁儿,你的手……”杨乐天在转身的刹那,看到了沁儿滴血的手,她手中的短剑上还沾着血。
沁儿低头:“哦,没关系,是我刚才不小心割伤了自己。”
“因为害怕那些水中的东西?”杨乐天挑眉。
轻轻地,沁儿心有余悸地点着头:“嗯。”
“拿去包扎一下。”
一方黄se的娟帕递了上来,沁儿眼光一亮,那是……那是自己的手腕,是上次在大漠中系在杨乐天的手腕上止血的那条。娟帕擎在侠客修长的五指间,依是如雏鸡一般的鹅黄se,上面早就没了一丝的血迹。
是他亲手洗干净了?
手指微抖,帕子就在两人的指间滑落……
“呀!”沁儿心里一突,有些失落地看着顺着暗河越漂越远的娟帕。
杨乐天俯身去拾,还是晚了一步——帕子漂远。帕子顺水漂过飞鸟的身侧,飞鸟驻足,楞楞地看着帕子随波逐流。
“娟帕!”
看见杨乐天伸手一指,飞鸟这才反应过来,可惜帕子已从他脚边溜走了。若不是井内空间局促,轻功不得施展,杨乐天也不会让那帕子漂向下一个洞口。
那个洞口通往下游,两侧可供人行走的石台被面前的土墙所截断,洞内漆黑,只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刚刚下来的井口就在头顶,飞鸟和沁儿都提议上去,杨乐天却毫不犹豫地涉水钻进了洞口。
钻进洞口,他只为拿回娟帕,那是沁儿的东西,也曾救过他的xing命,如今他只想物归原主。然而,在沁儿看来,这个侠客的举动却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意义。
没有火把,洞口内黑漆一片。
“嗤——”幸好杨乐天随身还带着一个火折子,他向火折子的末梢猛吹了两口气,火光瞬间照亮了周遭的环境。
暗河的一侧是厚重的土墙,另一侧是则是一大片平坦的石台。确切的说,这片平台俨然是一间地下石室,比地面上那间土屋的面积还要大。
鹅黄se的娟帕就在前面,卡在了一块石头的缝隙中。杨乐天俯身拾起娟帕,再看向身侧的石台——原来他要找的东西,都在这里。
走上石台,面前一个桌子样的岩石黑得发亮,旁边的角落中堆积着一些黢黑的胡杨木,显然已经过了多年,被霉菌腐蚀。在岩石上,还放着一把沉重的大锤。
宽大的铸剑台、火炉下的封箱、沉重的铁锤……杨乐天抚摸着每样器物,心中暗惊:原来铸剑大师是在这井底铸剑的!
“唰——”出乎意料的,玄魂剑陡然出鞘,一跃而起,“嚓!”地一声,嵌入了黢黑的铸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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