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决定习武后,周媛嫒每日都要起来扎马步,更是跟着阿绯练习招式。
她忽然想起那日去大昭寺的途中,周如慧拉弓射阿枭的场景,便央求着麒麟教他射箭。
沈氏不知道自家女儿习武之事,要是知道了想必是不会认同的,她虽然很疼女儿,但是舞刀弄枪毕竟是男人的事情,所以周媛嫒一直瞒着没敢说。
挽香院内的都是自己人,粗使丫鬟根本进不了院子,所以她放心大胆的在院子**了箭靶。
麒麟起初以为她只是开开玩笑,自己也就应付着教了,没想到她的进步十分惊人,很快便可以射中靶心。
小小的挽香院已经不够她的射程了,麒麟便教周媛嫒射小鸟。
奈何她实在是不想伤害那些小鸟,总是会射偏,最后鸟都被惊走了,叶子倒是被射下一大片。
麒麟有些无奈,只好将死物挂在树上让她射,只要不是活物,周媛嫒的准心还是很好的。
渐渐的,摆的东西越来越小,三个月后,她已经能射中铜钱了,麒麟从来没有见过射箭技术进步如此之快的女人,一时有些咂舌。
周姑娘如此的有天赋,这要是从小习武恐怕自己也不是她的对手吧!
他哪里知道周媛嫒的体质异于常人是多亏了那紫玉莲,只当她是天资聪颖,一教便会。
不敢掉以轻心,认真的将自己会的东西教给周媛嫒,阿绯的武功是比不上麒麟的,再加之这些日子有司马晨时常来指点,她便在闲暇之余教她认些药材。
周媛嫒的武功越练越好后,她就产生了一个念头,自己一定要去一趟边关才行。
她还是不放心,前世周延年的事情给了她太大的打击,她要去一探究竟才放心。
但是她不敢告诉司马晨,想也不用想,他肯定会拒绝,现在距离那件事发生还有好几年的时间,自己先好好的练习武艺,免得将来拖了后腿。
要说最近上京有什么事情是轰动一时的,那便是温婉郡主和沈国公府的沈三公子定亲的事情了。
周媛嫒没想到温王妃的速度如此之快,现在温婉是定了亲的人了,不能出来走动。
早前就给周媛嫒带话了,若是不去温王府陪她说说话,以后都不用去见她了。
现在内宅有大嫂朱湛娟看着,周媛嫒每日过得甚是精彩,绣花,练字还要练武。
但是要说正经事嘛,确实也是没有的,便和沈氏只会了一声,便往温王府去了。
温婉被关在屋子里绣嫁衣,她的手艺周媛嫒是知道的,绣个荷包,手帕什么的小物件是很在行的,若是绣嫁衣,恐怕难度有些大啊!
果然,温婉哪里在绣什么嫁衣,她抱着阿纯在一旁悠闲的看着阿昭和绣娘们在绣。
周媛嫒一看这场景就笑了:“婉婉,新娘子要自己绣嫁衣呢,你怎么能让阿昭替你绣!”
温婉瞥了周媛嫒一眼,淡淡道:“你还不知道我吗?我也是为了沈国公府的面子着想,万一我自己绣的不好,成亲那日可是要丢国公府的脸呢!”
这么说她还是一番好意了,周媛嫒知道她的脾性,也懒得说她,只是阿纯看见周媛嫒来了,欢快的扑腾到她的脚边。
周媛嫒爱极了阿纯那一双单纯的眸子,将它从地上抱了起来,和它对视着。
阿纯则用自己的舌头舔着她的手心表示自己真的很想她!
温婉不耐烦在屋子里看着她们绣嫁衣和帕子,她只是最初的时候绣了两针意思意思。
便拉着周媛嫒去了赏梅园。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外间有些寒意,春麦细心的为周媛嫒拢好披风。
现在的赏梅园没有什么人,只要不在这里举办宴会,赏梅园便是温婉最喜欢来的地方。
她们在园子里的四角亭坐了下来,温婉将丫鬟支了下去,春麦自然也跟着退了下去。
还不忘将四角亭周边的竹帘放下来。
见温婉显然是有话要和自己说,周媛嫒疑惑的望向她?
一开始还能淡定的温婉,支支吾吾道:“安安,你,你给我讲讲沈三公子是什么的人。”
原来是像自己打听未来夫婿啊,周媛嫒本来想笑来着,但是看见温婉认真的眼神不像是在开玩笑。
便仔细道:“外间都传闻我三表哥放荡不羁,其实不然,阿纯便是他送给我的,老夫人和二舅母都很疼他。”
这是告诉他沈允梵的为人不错,另外提点说沈允梵是幼子,不用继承家业,只要她和老夫人还有正经婆婆二舅妈处好关系,在沈国公府的日子不会难过。
温婉一点便通,但是还是有些遗憾:“安安,你要嫁给我四哥了,他是个极好的人,只是有些仇恨始终不能忘怀,但是我竟然要嫁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了。”
不难看出温婉的忐忑,周媛嫒也能理解,她两辈子都是嫁给自己想嫁的人,所以并不觉得忐忑。
便握住了温婉的手道:“婉婉,过些日子就是花朝节了,我们一起去放花灯可好?”
大顺的花朝节其实就是相亲会,许多未定亲的女子多喜欢去河边放花灯,将自己的愿望写在花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