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中?不对啊,我这应才刚满十九才对啊,哪来的弱冠之数?且还是已到了中期!?”
“曹师弟这可是想差了!”
“哦?愿闻其详!”
“就一人而言,年岁约于骨龄同,可在具体的大小上,二者可并不完全相等……”
……
“噬嗑一,骨龄二十,末期,稍欠。”
“唉,俺就知道过不去。”
……
“齐师兄,你说,这百十号人中,谁能摘得那白焉榜的桂冠?”
“岳笃,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要是你,就会收起那点小心思,乖乖地杵在原地,静观其争。那翀星脂既号称‘伐髓玄九珍’,便不是我等可以觊觎的东西。而那可为之一争的骄子,也就更不是我等可以臧否的了。”
……
看着不远处一个个轮换的人影,听着耳边各色陆离的纷纷议论,静静趺坐于蒲团上的云山,倒是淡漠得依如往昔。自冷酷而霸道地夺过了那份传来的《小页禅静心经》后,其人讪讪然而退的尴尬与窘迫,便就成了一个极鲜明的示范、一道极厚实的屏障,帮他震慑住了一大群欲趁机搭话的油滑之辈,得益于此,他倒也能于这蛙鸣蝉噪之中,辟出一份独属于自己的寂静。
似乎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
那瓶翀星脂的存在,也委实是太过瞩目了些。
毕竟是一罕见的奇珍,反响能至于斯,倒也不算离谱。可如此情形之下,当三三两两的,传入耳中的声音,都是对其的热切与野欲时,他却又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赤户须方予其的玉简之中,可并不曾提到过此事!
他若没记错的话,这翀星脂里有一部分原材,应是自一妖禽异种的灵羽中提炼出来的。这东西不但可以助人伐髓洗椎,使得筑基之时的破境效率大增,更能令受者的骨骸异变而中空,进而生出类似禽鸟的轻捷迅敏,且除此之外,好像是还有着一种神乎其神的作用。
此珍自是非练气境不可用,不然的话,须方也不至于将其列到白焉榜的奖赏单里。
然而——
他却又总感觉漏了些什么。
除了那本《百草千珍经集注·西沧篇》里面,作者近似于故意遗漏的,语焉不详的第三种奇用以外,他究竟还漏算了什么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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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济十七,骨龄十九,中期,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