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涓喜又撒腿跑进自己房子,李邺徐徐跟来,待他走到林涓喜房门口,她已经把柜子打开,看着柜中那个大大的纸箱,回过头来,询问:“这是什么?”
李邺将纸箱扛出来,放地上,修长手指一划,刺啦一声,胶带开了,他打开箱子。
林涓喜一见之下,惊喜不已,忙蹲下翻看。
里面是许多可爱的摆饰,毛绒玩具,工艺品,挂画,还有套淡蓝色爱心图案的床上用品和淡蓝色的碎花窗帘,是她喜欢的颜色。
林涓喜喜出望外,说:“你给我挂窗帘,我收拾床铺。”
两人忙活起来。
林涓喜间或抬起眼睛,瞅着挂窗帘的李邺,阳光从他宽大的衣袖间隙倾泻下来,注满一室;李邺偶尔瞥她一眼,秀颀的凤目中含着笑意。
看着渐渐焕然一新的房间,林涓喜突然有种感觉:好像将要结婚的小夫妻,在收拾婚房。
笑容没有离开过她的嘴角。
他挂好窗帘,从桌上跳下来,拍拍手,站旁边看林涓喜铺床。
林涓喜先给光板垫上层粗布床单,再将三床棉被当褥子,一层层摞上,最后拆开崭新的床上用品,铺好床单,摆放好枕头。
突然,她愣在了那里。
从包装袋里,抽出两个枕套,居然是双人床上用品。
她手里捏着枕套,神色呆呆的,其实心里起了不小的波动,李邺在一边站着,幽黑深邃的眼睛望着她。
然后,他走过来,挨着她、贴着床边,弯下腰,抚了抚床单上褶皱。
他的手离她的手很近,她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过了片刻,李邺直起腰,淡淡一笑,说:“我去做饭。”转身离开了房间。
林涓喜随后也跟了出去,这才发现,厨房里,新鲜蔬菜,水果,米面鸡蛋等等什么都有,便开玩笑说:“田螺姑娘?”
“我几乎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住几天,平时有下属定时料理,咱们来之前,又着人收拾了一下。”
“一个人,不带谁?”
“一个人。”
“不无聊吗?”
“现在不了。”
林涓喜嫣然一笑,接过他手里的水瓢,里面是正在淘的大米。
林涓喜手指□□水中的大米里,滑动几下,说:“凉凉的。”
李邺看着她说:“你不会淘米吧?”
“这么简单的我——”她嘎然住口,李邺从背后拥住她,一手搂住她腰,一手也伸进水瓢里,五指□□她五指间。
十指交缠,缠绵摩挲,他的肌肤在水中十分柔滑,一丝一丝温柔地亲抚她的肌肤。
林涓喜心砰砰狂跳,扔下水瓢,落荒而逃。
吃饭的时候,林涓喜仍然不好意思,垂头扒拉大米,红着脸。
李邺做饭很好吃,松菇和火腿蒸的米饭,一盘清炒嫩笋,一只清炖松鸡,一盘野菜炒鸭蛋,他不停给她夹菜,简直把她当成个饭桶。
两人的饭桌设在池塘边,正午的阳光直直照进水里,池底鹅卵石晶莹漂亮,此刻真如玉石一般,水波的反光映在石墙上,无数细细的摇曳的金色弧线,墙外,不知是什么植物,梢头高高,几朵粉色小花探进院子,让人悠然神往。
“一会儿吃完饭了,我带你出去玩,采点松菇,打点野味,说不定还能碰上紫貂呢!”李邺说。
林涓喜听到这话,终于抬起头来,高兴得说:“嗯嗯,好!”
李邺浅浅一笑:“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