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给我滚!”秦京生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脸面狰狞而恐怖,他咬牙切齿道:“想看我笑话?做梦,做梦!”
“你这是属疯狗的啊?我们好心扶你,你却这样对我们!”其中有一个人脾气比较火爆,听了秦京生这话哪里还忍得住,愤愤然说道。
“好心?!呵呵,你们这也算好心?!当时我被责难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是跟着其他人一块儿喊着将我赶出书院,交到衙门去吧!”秦京生冷笑道。
“你,你——”那几个人皆是脸色涨红的模样,指着秦京生说不出话来,最后纷纷甩袖而去。
“你也别得意,迟早有一天,迟早有一天……”秦京生将视线转向了一旁站着的无甚表情苏方慕,目光跟淬了毒一般。
“想对方慕下手?你也得有命活到那个时候!”马文才的眸光一直黏在苏方慕的身上,又怎么会发现不了秦京生那怨毒的眼神,他走到秦京生跟前,抬脚将他踹倒在了地上,而后用靴底在秦京生的手指上狠碾了几个来回,语调阴森的说道。
秦京生的家境虽说算不上富裕的,但他也是个从没受过苦的,这回被马文才踩着手指碾,痛得哀叫了几声便晕了过去。
还没散去的学子们看到极真切,绝大部分人不敢管也不想管。就梁山伯这么个实心眼的,见马文才这手段着实过激,眉头紧皱,想要出言阻止。祝英台一见梁山伯露出那般神情便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忙扯了扯他的衣袖,轻声道:“大哥,你就是太心软了!秦京生可是要害方木性命的人,刚刚也是他先出言威胁方木,马文才下狠手的,他这是咎由自取,你莫要掺和此事了!”
梁山伯一听说秦京生又出言威胁苏方慕,登时没有开口规劝马文才的想法了。不过他又实在见不得马文才那副阴狠模样,便转过头,眼不见心不烦。
最后秦京生是被两个仆役抬着送出了书院,模样着实凄惨了些。他在离开书院后便跟所有人断了联系,他的同乡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就这样,苏方慕很是过了几天安生日子,白日里勤学苦读,晚上与马文才一同温书习字,日子虽枯燥了些,但是极充实。不过这一日,平静的日子又起了些小波澜。
倒也不是苏方慕和马文才碰到了问题,是祝英台,最近她和梁山伯闹起了别扭。
“明明是我救了那个卖花儿女,可她偏偏找上山伯报恩!”祝英台气呼呼的冲到苏方慕他们寝舍,拉着苏方慕诉委屈道:“这回山伯竟然为了她抛下我先走了!”
苏方慕在听祝英台讲了他们初识的经过后,说道:“这个小莲不会是喜欢上梁兄了吧?若是真心报恩,怎么会单单寻梁兄呢,出面为她解围的可是你!”
“对吧,我就说嘛!”祝英台猛点了点头,露出一副见到知音了的神情,说道。
“所以……你吃醋了,是不是?”苏方慕笑道。
“你——你浑说些什么,我与山伯,只是……只是兄弟之情!”祝英台那张极俊俏的脸蛋儿上飞上了一片红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好,好,只是兄弟之情。”苏方慕很顺从的点了点头,不过脸上显露的却是揶揄的笑意,直将祝英台笑得羞恼了,站起身来闹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正在这时候,马文才推门进来了,见祝英台整个人贴在苏方慕的背上,瞬间阴沉了脸色,说话的时候语气要多嫌弃有多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