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枪!?
几名工商执法员的脸色立刻变的铁青,那名大腹便便的执法员目光阴冷的盯着刘云:“臭小子,你有种!”
一把从同僚手中夺过那桶油,啪的往地上一摔。10升的涌桶在地上弹跳了两下滑入了街道,嘭的一声撞在街边的一个卖瓜子花生的摊位上,哗啦,整个摊位分崩离析,瓜子花生洒了满地。
街上的行人纷纷躲避,但更多的人围了上来,对着这里指指点点。
“那是谁呀?敢跟公家的人干。”
“看上去挺面熟的,是老刘家的亲戚吗?”
“什么亲戚,这是老刘家的三小子,刚刚回来,刚给我打过招呼。”
“老刘家的三小子?乖乖,变化真大,都认不出来了。”
“都说城里人牛,他家老三考上了京都的大学,才半年都牛成这样了,公家的人都敢对着干!”
“嘿嘿,孤陋寡闻了不是?人家老三是开着车回来的,就在他家门口停着,那么漂亮的车,得个好几十万!”
“原来是刘家老三发阔了,怪不得敢跟工商所的人斗。”
大腹便便的执法员喘着粗气,参加工作这么久还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不给他点教训还真当自己这个工商所副所长是摆设。阴冷的盯着刘云:“经查证,你们这里贩卖私盐,现在吊销你们的营业执照,罚款五千!”
刘云冷冷看着他:“私盐,你说的私盐在哪?”
那执法员冷冷一笑,撕拉一声撕开一箱食盐,从里面拿出来一袋:“这就是私盐,现在你们商店里的所有盐我们都要没收。”
“都搬走!”执法员对几名同事喝了一声。
那几名执法员得到命令立刻冲进商店,去搬堆在墙边的七八箱食用盐。而那大腹便便的执法员则摇摇晃晃的走到那面挂着营业执照的墙上,将执照一把扯了下来。
“同志,同志,别生气,这店里你们看上什么都拿走,执照就留下来吧。”刘父正站在一旁,连忙用手拦住。
执法员扫了一眼刘父:“想要执照可以,把那五千罚款交了,就还你。”
“五千元是不是太多了,我们这小店几个月也挣不到五千元啊。”刘父道。
“没钱好说,那就关门吧。”大腹便便的执法员一把推开刘父,将刘父推了一个趔趄,后面绊住了一堆货物,身体不由倒向一旁。
刘云身体一动,上前扶住刘父,他的心已经被怒意充满,充满杀机的目光冷冷的盯着那大腹便便的执法员。
“你是什么职位?工商所的执法态度就是这个样子吗?”
“怎么着?还想去检举我吗?那好,老子告诉你,老子是丁淮镇工商所副所长杨太松,你能把老子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刘云从手边货架上拿下了一双干活用的白手套,套在了手上。
“你干嘛?”杨太松被刘云慢条斯理的动作弄的有些发毛。
刘云淡淡一笑:“当然是打你,怕脏了手。”
话音一落,刘云左手就抓住了杨太松的领子,右手毫不客气的抽在了他的脸上。因为戴着手套,巴掌声并不清脆,只是那重重的闷响更加动人心魄。
杨太松懵了,刘云的力道不轻不重,正好控制在他的承受范围,打不残他,但也不轻,正好把他打蒙,连痛叫都忘了。
“这一巴掌是替华夏打的。”
刘云说完又一掌掴在他的脸上:“这一下是替所有的纳税人打的。”
然后再次一掴:“这是替你这身皮。”
“打人了!打人了!”
“打的好!用力!”
外面围观的群众群情激奋,像打了鸡血一般,看上去比他们自己亲自动手还要兴奋。
刘云每抽一下就说一句话,当第十巴掌后,说了句:“这是替我自己打的。”
一松手,杨太松像面条一般软倒在地上,本来就有些大的肥脸此时看上去仿佛大了一倍,眼睛鼻子嘴巴都深深陷在肿胀的肥肉中,已经完全神志不清了。
“你干什么?暴力抗法!你这是暴力抗法!”那几名工商所的执法员终于反应过来,声嘶力竭的指着刘云吼道,却是干吼不敢冲上去。
“报警!快报警!”
刘父也惊呆了,将刘云一把拉到了一旁,怒道:“你疯了!”
刘云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爸,我没疯,从现在起不允许任何人对爸不敬,我是说任何人。”
刘父怔住了,赫然发现,半年后的儿子真的变的陌生了,完全不认识了。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店外人群中传来呼声,人群呼啦让开了一条道,几名穿着警服的人从人群中钻了出来。
几名工商所执法员见到这几名穿着警服的人激动地仿佛见到了亲人,一窝蜂的冲了上去:“刘所长!您来的正好,这家商店暴力抗法,快把他们全抓起来!”
一名三四十岁的中年警官扫了一眼现场:“怎么回事?”
其中一名执法员连忙连说带比划将刚才发生的事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不过到他口中,他们自然成了兢兢业业为人民服务的公仆,然后发现这家商店贩卖私盐,想要没收他们的营业执照,岂知遇到了野蛮阻抗,对他们大打出手,副所长都被打的人事不醒了。
刘所长沉着脸听完,看了那猪头一般的杨太松差点笑出来,努力的憋住咳了一声道:“这事我会严肃处理,给你们工商所一个交代。”
工商所的那些家伙是什么货色他怎么会不清楚?这个杨太松活该他倒霉,一个小小的科员级别都没有,还敢嘲笑他是小偷的老板,不过同为公职,面子上得事还要做的。
“把人都先带回所里。”刘所长向手下挥了一下手道。
“大侄子,这事你高抬贵手,大家都是一门子的,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刘爷爷连忙上前道。
刘所长皱了皱眉:“叔,这事不是我不帮忙,动手殴打执法人员这可是重罪,你们不去也行,但你孙子我必须带走。”
“这怎么成?这怎么成?”刘爷爷急的直搓手。
“爷爷!”刘云走上前道:“这事您不用管。”
然后看了一眼刘所长淡淡的道:“你就是镇派出所的所长?”
刘所长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没错,我就是现任派出所所长刘同知。”
“很好,我向你报警,他们以公务为名滥用职权光天化日入室抢劫。”刘云一指那几名工商执法员。
“刘所长,别听他瞎说,他分明是暴力抗法!”一名执法员叫道。
“是不是入室抢劫还待查证,不过你打伤工商执法人员,妨碍公务是事实,跟我们走一趟吧。”刘同知冷冷的道,他对刘云刚刚的态度非常不满,他虽然是最低级的副科级所长,但好歹也是个官,乡里哪个人看到他不得敬三分,这少年竟然用那语气跟自己说话,就是同宗也不行,何况是相差了四五代的亲戚关系。
“他们呢?”刘云看了一眼那几名工商所的执法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