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海波看着倾城,脸色显得阴狠起来,“原来我一直都想错了,多亏老路一语惊醒梦中人,公主,纳芙出逃与你有关吗?大帅被困沈州莫非出自你的手笔?”
倾城微微闭上双目,沉默片刻,“我还没有这么大能耐,不过要说是我,也不无不可!”
虽然此时,尚路二人已想到这种可能性极大,但真由倾城亲口说出来,两人仍是震惊不已,路一鸣看着倾城,沉痛地道:“公主,那是你的丈夫,是你孩子的父亲啊!你竟然作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举,将大帅陷于死地,如果大帅有恙,你会成为定州千万百姓,数十万带甲士兵的死敌,没有人会放过你的,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倾城叹了一口气,道:“路大人,你以为我很快乐吗?但是我的丈夫,大楚的驸马,想得却是要推翻大楚,灭掉我的家族,杀光我的亲人,你说如果是你,你会这么选择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乡野愚昧之妇,或许会做如是想,但我却不想我煌煌大楚,败在我的丈夫手里,我更不愿意看到我的亲人一个个倒在我丈夫的刀下!”倾城的声薄毯渐高亢起来,“丈夫只有一个,可我的家族却有成千上万人,王朝更迭,前朝皇族,有几个没有被斩尽杀绝!”
尚海波此时都懒得再看倾城一眼,眼光转向一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冯国,怒道:“冯将军,你没有听见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吗?将她拿下,等大帅回来后,再作处置!”
冯国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看着尚海波,略微迟疑了!下,倾城的目光已扫了过来,“冯将军,你要拿下我么?”
冯国的脸色变幻数次,一字一顿地道:“尚大人,大帅回不来了!”
尚海波,路一鸣都不可恩议地看着冯国,两人的眼神中充满了不信,充满了震惊……“冯将军,你……”路一鸣身体微微发起抖来。
倾城忽地仰头大笑,“冯将军,你不向尚大人与路大人重新介绍一下你自己吗?”
冯国咬着牙,有些怨恨地看了一眼倾城,“尚大人,路大人,大帅回不来了!”
尚海波咬着嘴唇,缕缕鲜血流下,“冯将军,你比我更早跟随大帅,从大帅从草旬逃出时,就在大帅身边,这么多年来,从三五百小兵,到数今带甲数十万,你也从一介校尉成长为权重定州的大将,大帅对你信任有加,将看护大本营的重担交给你,你,你却背叛大帅,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尚海波声嘶力竭,路一鸣已是跌坐在椅子上。
“大帅回不来了!”冯国目光游移,不敢看对面的尚海波,“我没有背叛大帅,大帅回不来了,大帅一定死了!”
“放屁,大帅福大命大,就算大帅被困沈州,四面被围,但大帅想要脱身而回也不是什么难事!冯国,我劝你悬岸勒马,回头是岸,现在就拿下倾城及其党羽,大帅回来之后,念你这么多年来,鞍前马后的辛劳,尸山血海的拼杀,一定不会追究你的罪过!”尚海波道。
“大帅回不来了!”冯国再一次地大喊起来,已经有些失态,“袁方去了沈州了,职方司在沈州派了大批高手,在所有军队不能拖守的地方,全部被职方司控制起来了,大帅不可能回来了,就是单身而脱也不可能了!”冯国的语调中已带着哭腔。
倾城站了起来,走到尚海波面前,“尚先生,不要卖弄你的三寸之舌了,既然冯将军不愿亲口对你说,就让我来为你们重新作一个介绍吧!冯国,原任职方司定州分部谍探,在原定州军萧远山麾下斥候营负责监控,草旬兵败,冯国逃回,旋即加入新整编定州军常胜营,现已累功升为职方司副将,在整个大楚职方司官员中排位第三!”
尚路二人看着冯国,都是手脚冰凉,尚海波艰难地道:“冯将军,这个女人说得都是真得吗?”
冯国别过头,不再去看二人,与尚路等定州系将领一齐拼杀了这么多年,要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可是自己有这么大一个把柄捏在倾城手中,自己不是没有想过将这一段历史抹去,那怕当时的大楚在表面上看来还是强大不已,但自己已是一个前途无量的军中将领,那里还会满足做一个黑暗中的见不得光的谍探,入主定州之后,定州职方司几乎被清风一扫而空,残存下来的,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也被自己悄悄地干掉了,本以为自己的身份从此就无人能知,无人能晓了,当时的自己只是一介小小的不入流的谍子,料想职方司的大人物们那里会知道自己这样一个小角色,定州分部的人死绝之后,自己就算洗白了,可万万不曾想到,职方司定州分部的负责人,在自己入城之时看到丫自己,认出了自己,第一时间就将自己当时的身份报上了京城,从此自己就进了袁方的视线,再也无法摆脱了。
在袁方他们找上自己之后,自己也曾想过去找大帅坦承一切,自己也不想背叛定州军,背叛旧时的战友啊,但自己没有犹豫多久,大帅便又率军出征,而恰恰就在这一次出征之中,出了大问题,如今大帅已经回不来了,自己再也没有选择,没有了大帅的定州,将绝不会是洛阳的对手。
大帅倒下,倾城挟嫡子,必然将掌控定州大权,即便还有安民公子,倾城不能得偿所愿,但定州也将限入无休止的内耗,清风必然不肯擅罢干休,陷也内乱的定州如何还会有光明的前程。
“二位大人,此时定州城,已悉数落入我手,在你们踏进大帅府之后,军帅府,知州府都已被我的人进驻,统计调查司的人更是会被统统逮捕,现在二位可以做出选择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