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她们续死吗?”李清问道。
三人瞪目结舌,这个问题即便是以三人与李清之亲近,也是万万不能回答得,即便他们心中有答案。
李清叹了一口气,心知也从他们那里得不到答案,看着三人,缓缓地道:“想必这个时候,定州已经天翻地覆,物是人非了。倾城所谋,不仅是将我陷于死地,恐怕还会涉及到我们在中原的布局。如果她接掌了定州大权,我们在中原的兵力部署必然会被打乱。这是我此刻最担心的。”
陈泽岳一惊……“大帅,定州还有尚海波大人,路一鸣大人坐镇,再说了,大帅有命,在大帅不在的时候,定州师以上部队调动需有尚大人,路大人,清风三人联署方能调动,眼下清风司长不在,倾城公主即使想动我们在中原的兵力,也无法办到啊,王将军,过将军,吕将军是断然不会听令的。”
李清嘿嘿一笑,“那是我不在,不是我死了,假如倾城告知众人,我死了呢?”
三人呆若木鸡。是啊,假若倾城公主宣称大帅死了,以为大帅复仇的借口,尽起王过吕三大主力师奔赴东方战场,那大帅费尽心思在中原的布局顷刻之间便要毁于一旦。
“我已派出人手奔赴三位将军那里,但愿能提前赶到!”李清道。其实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担心没有说,那就是尚海波,路一鸣如果真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他们还会不会象以前那般一样忠心,如果他们仍象以前那样,那么倾城便很难调动军队,但如果此二人有变,那可真得就危险了。
“清风司长知道内情,应当会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吧?”铁豹道。
李清嘿地一笑,清风的确知道内情,也可以阻止,很有可能清风已提前做了布署,但前提条件是尚路二人不变,否则,清风的所有准备将化为流水,如果倾城说动尚路二人投靠她,三人联署,将足以取信王过吕三人。
“我必须返回定州,但是却不能带你们同行!”李清目光炯炯地看着三人,道:“这里的士兵不可能跟着我出去,那样目标过大,只能由你们率领向白马渡突围,那里……去年水师郑之元设立了基地,你们突围到那里后,与那里的将领会合,必须要坚守到明年春暖时节,沱江解冻,水师方能逆流而上,接你们回家!”
三人同时站了起来,知道这已是目前让大帅脱困的唯一机会了,自己三人率大部军队向白马渡突围,吸引敌方大军,而大帅则轻装简从,潜行而回。
“大帅,你轻装简从,如果遇上敌军怎么办?”唐虎有些担心。
李清摆摆手,“我不需你们担心,在那个方向,还有我们的人接应我!”李清指指后方,那是辽城方向。
三人吃了一惊,大帅怎么向敌人的腹心前进了。
“从这里往泉应方向,根本就没有可能潜行过去了,对手也会防止我单身潜逃,所以,只能直入虎穴,从海路返回。你们放心吧,我这边一切都有安排,倒是你们,此去困难重重,一路之上艰难险阻,我希望明年春暖花开,水师到达白马渡的时候,你们都还活得好好的!”
唐虎哈哈一笑,重重地拍拍胸脯,“大帅放心吧!想当年与蛮子那场仗,如此险恶,我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
李清点点头,重重地捶了一下唐虎有胸甲,“下去安排吧!”
次日,部队开始集结,二千余亲卫营,再加上接近三千的陈泽岳部已做好向白马渡转移突围的准备,而李清则在李武等人的陪同下,准备反方向前进。
在这五千余部众之中,陈泽岳选出了一名长相与李清有几份相似的士兵,穿上了李清的盔甲,立于中军旗下,以便在突围途中,数骗敌军。
“大帅,我们走了!”半山城上,三名将军向李清拱手行礼。
“一路保重!”李清庄重地还礼。
“大帅保重!”三人齐声回答。
李清凝目看了三人半晌,猛地转身,与十多名内卫跨上战马,旋即消失在三人的视野之中。
沱江之畔,一座用上万人头驻成的京观让所有的哨探惊呆了,京观之下,几百具没有头颅的尸体摆成了数个大字,“叛定州者死!”
听此哀耗,辽州大帅曾庆丰当场呕血数升,就此一病不起,而沈州,曾逸凡疯狂地尽起大军,扑向正向白马渡转移的陈泽岳部。看到如此情景,吕逢春顿起唇亡齿寒之感,不杀死李清,将祸害无穷,纳芙更不必说,三部第一次抛弃了彼此之间的小算盘,齐心合力,一齐扑向了陈泽岳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