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上又分出好多红线,射入村子中,这红线婉转盘延,纷纷寻那村中活物而去,村子中的村民本是正在忙碌,有村民看到空中情况便惊呼不止,一时间使得所有村民都看这五位仙人,又好多村民跪在地上,面对仙人磕头不止,还有村民迅速摆出摆出香案,正准备祭拜,那红线一寻到村民,便如同闻到腥味的猫一样,急速扑上去,从村民身上一穿而过,而此村民便惨嚎一声合身倒地,再无声息,红线穿过一人之后便粗壮几分,不过十几个呼吸间,村子中再无一人活命,红线转而飞回红光,三小子看得分明,见此变故,不由得肝胆俱裂,悲嚎一声,泪流满面,连滚带爬朝山下跑去,连那装漆果子的布袋都顾不得看上一眼。
嗜血老魔嘴巴一张,便吸了近两百人的精血,而那些魂魄化为黑气飞进鬼幡里,吸取了这精血,嗜血老魔周身的红光又盛了几分,防护更加稳固,但嗜血老魔也是有苦难言,虽说一时半会他们还攻不破这血气护盾,但自己也反击不得,只能被动防守。
被几个小辈打成这样,嗜血老魔心中不由气苦非常,前几日炼鬼幡时,紧要关头被青冥子算计了一下,一身法器都折的七七八八了,最后还要靠引爆精血,用秘法血爆之术逃了出来,一身精血燃了一半。逃出来后,找到一个凡人城镇,正要施法补些精血时,却又给这几个小辈碰到,双方一阵纠缠,老魔有些不敌,便一路逃逸,身上的法宝都损坏完了,只有这杆鬼幡,还算完好,可是鬼幡尚没炼好,不能发挥其功用,自身的功力也因为血爆秘法只余十之一二。若在平时,这几个小辈,反手之间尽灭之,哪能由他们如此欺辱,好在刚才吸干了近二百份人血与魂魄,将体内精血补到了六分,虽然有些斑杂,却也聊甚于无了。
再说白衣玉瑶见此变故,先是一愣,继而粉面含霜,娇喝一声:“老贼,法宗面前,安敢如此残害无辜”,说完取出一银色丹丸,纳入口中,几个呼吸后,其脸上一片潮红,其气势猛涨几分。
而嗜血老魔正思虑的脱身之策,突然间耳听得“嗡”的一声,四周一遍白雾,眼不能视,身形移动间更如同在泥沼,嗜血老魔明白,这是阵法布成了,再想逃却是没那么容易了。正犹豫间,一条粗壮的闪电劈啦一声,将血气护盾劈得一阵翻滚险些破开,嗜血老魔心中大惊,还未回过神来,又一道粗壮的闪电紧接着而来,啪啦一声将血气护盾劈开,其余力直劈在本体上面,劈得老魔身形一滞,“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身上的衣服也给这道雷劈的七零八落,头发散乱,看起来狼狈万分。
嗜血老魔嘶声叫道:“这是法雷竟如此犀利,老祖我记住你了”还没说完,却又见一道粗壮的法雷击来,嗜血老魔心中有些慌乱,护盾被击破,这雷法正好克他,如果被劈中,不死也要脱层皮,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心念至此一咬牙,干嚎一声,再次引爆血爆大法,燃烧了四成精血,只见一团浓郁的血光爆开,老魔惨叫一声,便破阵而去,阵法一下给冲破,一道血光拖迤而出,瞬间不见了。
而身着八卦道袍的梦可受到阵法反嗤,心神受伤,脸色一下惨白,身形一阵摇晃便跌倒在地,空中三人见状也不去追落下身形,玄衣申亮关切问道:“梦道兄,伤势怎么样?”
梦可翻手拿出一个玉瓶,从里到出一粒白色的丹药,纳入口中,长吁一口气,圆圆的脸上继又挂着笑容说道:“申师弟不必挂忧,些许小伤,休息两日便无碍,只是可惜了此老魔,又给他逃了。”
彩衣拾夕女子看了一眼嗜血老魔逃逸的方向,娇声道:“梦道兄,我观老魔用此秘法冲破阵法,必然自耗甚巨,短时间内,定然无法作恶,梦道兄还是尽快疗伤才是,以免伤势恶化”。
言罢看了一眼四周,有些气愤的对玉瑶和申亮说道:“玉师妹,申师兄,那老魔将此村屠戮一空,当真可恨”。
白衣玉瑶看了看四周倒在地上的尸体,如玉脂般的脸上浮现出一些不忍说道:“可怜这些村民,横遭此祸,满村竟无一人生还,若非我等紧逼老魔,说不得并无此祸事,说起来这因果,还应在我等身上,唉.....走吧,择一善地将这些村民掩埋了”其声音清翠悦耳如黄莺初啼,清泉流水,煞是好听。
说完便飞到空中,将散落四周的尸体,用法术卷起托到村子的一个大场中,一具一具的放好,彩衣拾夕与玄衣申亮见此,也相视微微一叹,也飞到空中四处搜寻尸首,拢聚到一起掩埋。不一会儿,几人就将全村尸首全部聚集到大场,数了数大大小小一共一百八十三具,梦可此时也疗伤完毕,过来看到满场的尸首,脸上常挂的笑容,此时也不见了,朝村子四周眯眼瞧了瞧,指着村子边上的一片小山坡对几人说道:“我观此处靠山面水,藏风纳气,适安葬,还请几们辛苦一下”。
几人闻言微微顿首,正待有所动作,白衣玉瑶脸上微微一愣,轻声道:“且慢,你们看看那里”说完素手轻轻抬起,指向前村子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