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治皇帝闻到了一股药味,这才憋住沒有发火,转为关切道:“皇后,既然身体不好就别在屋外吹风,对身体不好。來,朕扶你进去,额娘那里我去替你请安。”说话间两人卿卿我我进入宫殿,小夫妻说着悄悄话,门外的顺风耳小太监竖着耳朵偷听。
储秀宫慈禧太后坐在太师椅上,提着毛笔抄录着佛经,对着门口说道:“皇上去皇后了吗?”
前來打报告的皇后阿鲁特氏贴身侍女翠儿,跪在地上,说道:“禀太后娘娘,來了!皇上让皇后躺在床上,皇上坐了半小时,才离开坤宁宫。”
慈禧太后问道:“皇后真的不舒服吗?”
侍女翠儿低眉顺眼道:“禀太后娘娘,皇后早上不肯起床,然后传太医來过。不过皇后沒有喝药,让奴婢把煎好的药倒掉了。”
慈禧太后嘴角微微抽动,冷笑道:“嗯,本宫知道了。给本宫说说皇上和皇后说些什么?”
旁边跪地的另一名小太监,有着一双顺风耳,隔着门板都能听见别人说话,凭借这一身本事,被慈禧太后安排在皇后阿鲁特氏身边,做了近身太监。急忙说道:“禀太后娘娘,皇上在背书给皇后听,奴才记不住,什么孝子,什么天子,什么天下。奴才罪该万死,记不住这些文言文。还望太后娘娘饶了奴才!”说完小太监咚咚的磕头,害怕他的性命不保,连尸骨也不存于人世间。
慈禧太后听了心里高兴,神色不动,不紧不慢的道:“赏!”
“多谢太后娘娘!”顺风耳的小太监和名叫翠儿侍女两个奴才,手捧两只银元宝,笑容挂在脸上。
“皇上、皇后,还说了什么?”慈禧太后哪会相信同治皇帝一直在背咏孟子的佳句,一定还说了些别的话。
小太监依然跪在地上,毕恭毕敬道:“禀太后娘娘,奴才听皇上和皇后在说天津教案,都在叹气,皇后问皇上该怎么办?皇上说一切都有太后娘娘做主,皇上相信太后娘娘能把握好尺度。接下來皇后娘娘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慈禧太后心里充满愤怒,皇后阿鲁特氏对她不满,故意装病不來请安,紧咬银牙道:“他们还说了些什么?”原來慈禧太后连皇帝载淳和皇后阿鲁特氏之间说的闺房话也要知道,连皇上和皇后一个晚上來囫囵几次,她也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顺风耳小太监一点一滴诉说他听到的闺房话:“······”
旁边李莲英、小德张垂头站立,脸上沒有一点表情,太监的隐忍功夫天下第一。当然他们生理上不会有反应,不过太监脑海里也有欲念,否则有钱的太监干嘛要娶三妻四妾。
“哦······奴才还听皇上说起探花郎李国楼会洋文,说中堂大人让他与洋人谈判很对,还说他会一点法语,更能与法国公使罗什么沟通。可惜他年纪太轻了,只能当一名翻译使用。”顺风耳小太监把听到的全部说出來,不敢有稍许隐瞒。
小德张微微扬眉,立刻又埋下头颅,事不关己保持镇静。
慈禧太后慢悠悠提笔凝神,书写了数行字,满意的瞅着娟秀的字体,不带感**彩的说道:“嗯,都下去吧,好生办差!”
“扎!奴才告退!”顺风耳小太监和侍女翠儿,躬身垂手,一步一步倒退而行,从头至尾他们沒有抬过一次脑袋。
在皇宫里像他们一样的探子成千上万,慈禧太后掌握同治皇帝载淳和皇后阿鲁特氏的一言一行。当然东宫慈安太后的钟粹宫,她还沒有胆子去管,保持理性的和睦相处,两人各自保持距离,共同享受权力给她们带來的生活乐趣。
慈禧太后停止不动,问道:“小李子,那个李国楼有沒有密折呈给皇上?”
李莲英低声道:“禀太后娘娘,奴才到上书房去,若是有,奴才立刻呈上來。”
“嗯······”慈禧太后提起狼毫笔,又开始习字,《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要心静才能写的好才女就如她这般,白纸上书:
佛告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慈禧太后依靠大臣的折子还有上万名太监,把大清掌控在手里。到了亲政年龄的亲生儿子载淳也被慈禧太后算计一回。慈禧太后嫣然而笑,大清的未來依然需要她來掌控,牡鸡司晨,惟家之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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