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楼说道:“都是为了过好日子。嬷嬷家里也有亲眷。她也要贴钱给家里人用。”
陈香芳说道:“容嬷嬷很贪心。她要百分之十的回佣。每个月结算一次。上帝会惩罚她的。”
“哎。”李国楼叹道:“天知道上帝会不会惩罚容嬷嬷。反正像容嬷嬷这种人。死的时候会把自己的财产捐给教会的。你就别操这份心了。”
真由子插话道:“大奶奶。你太大方了。不会见风使舵。被容嬷嬷摆了一道。以后谈判的事我來做。减去二成。沒有问題。若是你不急。说就自己办。不和教会合作了。说几句狠话。还能得到更大的优惠。”
李国楼瞥眼道:“我的大奶奶听见了吗。别光想摆派头。崽卖爷田不心疼。举办一次募捐会容易嘛。真由子要鞠多少躬。耶利亚要被多少男人亲啊。”
陈香芳笑道:“小楼、真由子。我这叫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一个回合就搞定了。多好啊。”
“不行不行。大奶奶。你不是做生意的料。我们日本人不是这样做生意的。谈判是要做足充分准备。一点点压价。见风使舵。出对方的薄弱点。一击而中。大奶奶。你还是适合伸手捞钱。反正你皮厚。谁敢少给一文钱。你也敢开口要。至于谈判的事。以后你别出面了。大奶奶。你沒数字概念。会被人骗的。”真由子如今敢说真话了。不再一味顺从。
陈香芳心里知道自己的毛病。急吼吼的脾气改不了。嘴上却道:“真由子。别光说我呀。反正讨价还价。我比小楼强五十倍。”
“嗯。还是老婆多好。每个人都有擅长。你们都是好样的。回去有赏。”李国楼眉花眼笑。乐呵呵左顾右盼。两只抚摸着两位美娇娘的腰肢。
“小楼。回家给我练字、书。明天要考试了。脑子里还在想什么。”陈香芳极为不满的斜睨。她如今可是一个大忙人。哪能呆在内宅里陪李国楼。
“哦······”李国楼收心。是该好生书了。考卷发下來。不见得一个字也不写。等待老师李鸿藻把试題答案写出來。送给他抄袭。这也太跌份了。
陈香芳告诫道:“小楼。考试的时候。别在下午就交考卷。死挨也要挨到黄昏。别做出头鸟。我和真由子在贡院门口等你出來。”
科考是卯时进入考场。考生唱名进入考场。一天呆在里面不出來。中间放三次考生。下午放炮。先考好的考生可以交卷子。黄昏时分再放一次炮。第二批考生可以交卷子。至天色全部黑了。考场就要关闭。那些沒有做完考卷的考生也会被强行收掉考卷。监考老师把考生全部驱赶出贡院。一天的考试就算全部结束。这是从明朝沿袭下來的习俗。清朝沒有多大变动。除了分满人、汉人的考卷有所不同。
陈香芳是要李国楼低调做人。别在考场里炫耀身份。让主考官李鸿藻着不顺眼。李国楼点头道:“哦。大奶奶放心吧。我不会下午走出考场的。你们就在黄昏时分來接我。”
“哦。小芳回家和小六子说一声。和宫里搭上线。我要见一下李莲英、小德张。四天以后。就在考好试的那一天。让大哥、小弟出宫一趟。我有事托他们办。”李国楼如今家里的事情不管。都是让陈香芳去办。
陈香芳奇怪的瞅眼。问道:“小楼。你要见李莲英、小德张干嘛。他们又沒有权。”
“傻瓜。再过几天我要进宫面圣了。就坐在乾清宫书写文章。我不要挑个好位子啊。文章大家能差多少。都是马屁文章。就到时能不能入了同治皇帝的圣眼。凭借我的形象。只要有一片云彩。我就能散发出霞光万丈。”李国楼野心勃勃。他在想一甲的三个宝座。而不是老师李鸿藻、“鬼子六”给他安排的二甲前三十名。
李国楼一步一个脚印往上爬。野心越來越大。想在年轻时就成功迈入朝堂。每个结交的朋友都有利用的价值。如今乾清宫里一个座位就价值千两。只有他出其中的价值。
陈香芳激动不已。凝视李国楼有棱有角的脸庞。恶狠狠亲了他一口。说道:“哦。我待会儿去办。小楼这几天要努力。心平气和的练字。不要坏在墨迹未干的糗事上。给我写半天的字。晚上继续练字。”
李国楼含笑着点头。有了两位美娇娘的亲吻。他就有无穷动力。明天的科考彻底改变他命运的轨迹。天虽然变得阴暗。随时会下一场大雨。但此时李国楼沉浸在喜悦之中。有了天子门生这道光环。他的仕途将会有翻天覆地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