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那天的报复,是她占了上风,那么,冷亦然这回算是又狠将她一军!
她不停的告诉自己,别在意,别在意,可胸口酸楚还是堆积得快要将她淹没。她倏地起身,拿起报纸揉成一团,推开窗户就扔了出去。
“混蛋,永远也别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阳台上,窗户旁边,帕湜动也不动的贴在墙上。刚才被她开窗那么一吼,一向平稳的心跳,竟吓得漏掉一拍。一直抓在手里的水晶球,突然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帕湜心疼的蹲下身子,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发现,四处捡那些碎片。要知道,这里面聚集了他几年来的心血!
听到阳台上的异响,织星一震,悄悄的探出头,一眼就看到蹲在阳台上的男人。
“你是谁?!”
帕湜不答,专心的捡着。
盯着他的样子,织星愣了下,忽然想起什么,手指着他,“你就是那晚催眠我的那个人!!”
帕湜连头都没抬,“嗯。”
织星本想撒腿就跑,听到他的回答,脚步僵了住,狐疑的盯紧他,“你……你又来这里干嘛?难道,还想催眠我?”
帕湜摇头,“不,杀你。”
“为什么?!”
“拿你换样东西。”
“什么?”
“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织星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居然把逃跑都丢到一边,夸张的笑了两声,“你是说,你用我最宝贵的东西,来换你最重要的东西吗?”
帕湜捡得差不多了,这才抬起头,望着她,轻佻的笑重新盘踞唇瓣,“是这样。”
“ok,反正都要被你杀死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谁要你这么做?先是陷害,再是取我性命?”
盯着她,帕湜那对毒蛇般的眸子,妖冶的诡异,“你死了,我会记得把答案烧给你的。”
话音落地,他倏地伸出手,直接抠住织星的脖子。织星只觉得颈间一阵窒息,脸蛋迅速胀红,但她却不躲也不避,更没有大声呼救,而是望着他,吃力的说,“你……不会杀我。”
帕湜来了兴致,不禁松开了些,睨着她问,“为什么这么肯定?”
织星推开他的手,坐在一边,边咳边说,“刚才,你宁愿被我发现,也要捡那些水晶球的碎片,足以见你对它的珍视。与其说是水晶球,不如说是对那什么催眠术的执着。这种心态下,做为催眠师,你是成功的。可是,做为杀手,你无疑是失败的,更别说,你一心一意想要我死了。”
“哦?”
“你也知道,这幢房子里,那几个家伙都不是好惹的。你挺而走险,却自愿放弃杀我的最佳时机,只能说明一点。”
帕湜又是一笑,好整以暇的问,“什么?”
“你并不是真的想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