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来,赛巴斯有点生气了。
薛迷倒是知道除了特定的几个电话,越洋陌生来电都被她屏蔽了的。但她又莫名其妙,她说什么了,是那句“不过是要一个画家的联系方式”?
她顿时就有些烦躁了:“谁跟你说我是临摹者?”
本来她也是想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好了,省的这个赛巴斯一天到晚纠缠着自己。
可是赛巴斯接下来的话却打消了她的念头。
“伊纳老师的画我有九副,就挂在我的房间里,每天都看。老师的风格,我闭着眼睛也能看得出来。至于你,你还太嫩了些!多么粗糙的笔触啊,不是模仿,又是什么?”
赛巴斯先生捍卫心中“伊纳”老师威严的模样,简直就和外面那些追星的小青年差不多。
薛迷:“……”
有脑残粉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啊,尤其是这样的……
薛迷突然一点都不想告诉他真相了。她的画还没画完啊,冰冷的石头如果变成了脑残粉……
光想想都起鸡皮疙瘩好不好!
“你说啊,不是模仿,是什么!”
薛迷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不是模仿,我,我是在向伊纳老师致敬……”
赛巴斯轻哼了一声,显然不以为意。
被脑残粉鄙视是什么感觉……
薛迷默默地低头扒饭。
饭后薛迷就开始抱着厚得像砖头一样的玫瑰庄园族谱看得津津有味。
赛巴斯还在旁边研究她的画,一边说:“你画得真像。”
“……承蒙夸奖。”
“几乎,就和真的一模一样了。”赛巴斯喃喃自语。
薛迷的嘴抽了抽,继续翻书。
“你一定认识伊纳老师吧,看样子应该受她的影响应该很深。她在中国过得好吗?”
“挺好的。”薛迷眼皮也不抬。
赛巴斯突然腼腆地笑了笑,道:“那,她有爱人吗?结婚了吗?”
薛迷:“……”
赛巴斯一脸热切地看着她。
薛迷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已经结婚了,孩子都,好几个了。”
赛巴斯满脸遗憾:“这样啊。那您知道,他们夫妻感情怎么样?”
薛迷彻底烦了:“不就是送了你一幅画啊,难不成你还想破坏人家的婚姻啊。”
赛巴斯一脸陶醉:“你不懂,我在伊纳老师的画里,看到了人性,她就是我的圣母……”
“……”
薛迷扭过头不理他了,看自己的书。
赛巴斯陶醉完了,又轻咳了一声,板起脸:“伊纳老师的事,我可以给您时间考虑。但是请您今天务必把这本书看完,免得明天夫人问起来您回答不上来,老夫人又要生气。”
薛迷:“!!!”
竟然还要考试?!
赛巴斯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恋恋不舍地看着她的画,离开了房间。
看着这本厚得吓死人的书,薛迷顿时分分钟有冲过去把季北抓出来暴打的冲动!
正好这时候电话响了,她戴上耳机,怒气冲冲:“季北?!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