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如果没有什么秘密，方辰不信，而且听着此时着白衣中年人的话语，明显其中事情还不小。

收敛心绪，方辰垂首静静等待着白衣中年人的下文。

果然，没过多久，那带着沧桑回忆的话语声，再次在这山洞之中飘荡开来。

“你可知这天地间，为什么道尊境的武者尚有不少，而涅槃境，却几乎没有几人，就算有，也不极少出现在世人眼中？”白衣中年人问道。

“道尊境，涅槃境……”方辰心中咀嚼着白衣中年人的话语，没来由的，一些残碎的画面忽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一一闪过。

那些画面，并不是有关于方辰的，却几乎和他亲身经历过的一般，因为，那都是他用秘术从涅槃境的盖世强者陆昊天生前的记忆之中截取到的一部分生命痕迹。

为什么在这世间很少有涅槃境的存在？是因为涅槃境极难突破吗？这或许是一个原因，但绝对是全部！突破涅槃境之后的陆昊天，一直在躲避着的，又是什么人？

这些，难道与眼前这个生前已经半只脚踏入了涅槃境的白衣中年人陨落又有什么关联？

而且……一股无比可怕的阴寒，忽然像是从天而降，直接将方辰整个人都笼罩在内，令他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整个人更是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

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了这么一副画面。

那是一处山谷。

一道气息慑人，宛若神魔般的高大身影，从远处走来。离得近了，可以发现，这身影身上带着斑斑血迹，似乎刚与人厮杀过。不过他眼中的精芒却无比的明亮，那气息之强，更是可以撕裂天地。

没有任何言语，这气息强大无比的身影，进入山谷之后，就选择了一处地方，开始闭关。

他身上原本就强大至极的气息，在不久之后，就更加恐怖了，似惊涛骇浪，那强大的气势，直接从无至有，于虚空中显现。整个山谷之中，一些原本正在活动着的妖兽，小到锻体境的小妖，大到洞天境的大妖，全部身体颤颤发抖的匍匐了下来，面带恐惧之色。

一股精气，似狼烟般滚滚而起，渐渐甚至引动天象发生了异变。

这是方辰脑海中，关于陆昊天达到了涅槃境巅峰，即将向着长生迈出最后一步之时的画面。

然而就在陆昊天几乎在最为关键的时候，一股无比可怕的气息，忽然从虚空之中席卷而下，随后更是一双无形的大手，欲拍碎整片天地，向着下方的陆昊天袭去。

画面全部破碎开来，方辰心中惊骇的同时，看不到其它，只能听到陆昊天的悲愤的怒吼声。

“阴谋！阴谋……长生……不长生……”

……

“阴谋，长生，不长生……”面色微微有些呆滞，方辰口中，喃喃的重复着这断断续续的话语。

这可怕的记忆，当初在窃取到陆昊天的一部分生前记忆的时候，方辰就看过一次了。不过在当初，除了一股莫名的害怕，惊惧之外，更多的，则是不知所以。然而如今，在白衣中年人的话语声的带动之下，再回忆起这番可怕的画面，方辰顿时又有了一种新的感触。

“阴谋，没错，这就是一个阴谋，一个天大的阴谋！”

就在方辰喃喃自语同时，血色王座旁，原本神色沧桑的白衣中年人，忽然凄厉的大笑起来。

“长生？吾等只不过是人家养殖着的人身大药罢了！哈哈……人身大药……”

他大笑，笑着笑着，双眼，忽然流淌下了两行刺目的血泪。

神识之身竟然流泪了，而且还是血泪。这不得不说事件极为惊人的事情。

然而此时的方辰，却没有丝毫心思放在上面。他全部的心思，都落在了白衣中年人哭笑着喊出的那句话中了。

“人身大药！”

一股滔天的寒意，将方辰彻底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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