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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骗子的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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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成为高级骗子有许多硬件要求,首先人要长得有说服力,一看就像是高人,然后要聪明伶俐反应快,声音洪亮,词锋锐利,还要能守规矩,不能过度贪婪等等。

我不是当高级骗子的料,也不想当骗子,但多了解一点知识,有助于识别骗子,不被骗子蒙骗也是好的。街头看相算命的骗子们不需要推算命理,精研八卦,只要牢记一些口诀,灵活运用就可以了,比如下面这段口诀:

入门先观来意,既开言切莫踌躇,天(父)来问追(子)欲追贵,追来问天为天忧。八(妻)问七(夫)喜者欲凭七贵,怨者实为七愁苦;七问八,非八有事,定然子息艰难。士子问前程,生孙(商贾)为近古(近况不好)。叠叠问此事,定然此事缺,频频问原因,其中定有因……神暗额光,不是孤孀亦弃妇。妖姿媚笑,倘非花底(妓女)定宠姬。满口好好好,久居高位;连声是是是,出身卑微。面带愁容而心神不定,家有祸事;招子(眼睛)闪烁故作安详,祸发自身……

口诀中有很多是江湖黑话,老骗子给我翻译讲解:求算命的人进门来,先凭着他的衣着相貌言谈举止,洞察他的来意,在没弄清楚对方的心意之前不要轻易开口。一旦弄清楚了对方的底细,就要一针见血直指要害,震慑对方。

父母问子女,是盼望子女有个好前途,一般是因为子女学习成绩不好、早恋、男朋友不合父母心意、工作没有着落等;子女问父母,不外乎父母生病、官司、贪污会不会被抓之类。女人问丈夫,无非官运、财运、有没有在外面养情妇之类,脸有喜容的是丈夫升迁、横财、投资方面;面带愁容的,就是无子、**、夫妻吵架、盗窃、妒忌、恶疾等。而丈夫求测妻子,多数情况是问生子、淫行、恶疾、想要离婚之类。读书人求测,肯定是问前程事业,做生意的人来问,一定是最近生意不好……这些都很容易判断,他们不停地问什么,就是缺什么,一直问原因,其中必定有原因。

神色黯然,面带愁容但额头光滑细腻,衣饰华丽的,不是富人的遗孀,就是被抛弃的小三;妖冶放荡、言笑风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是妓女就是别人情妇;满口说“好”或“对”的人可能身居高位,连声称“是是是”的,是出生卑微的小人物;面带愁容心神不定,恍恍惚惚带神经质的人,家里一定发生了不幸的事。眼神闪烁,说话吞吞吐吐精神不集中,或内心惊慌而又故作镇定的,肯定是他自身做了坏事东窗事发了。

……

用这些口诀一对照,对方来意就一清二楚了,遇到了少数深沉的,还有其他对付的办法,加上“六字真经”灵活运用,巧舌如簧,就可以无往不利,名满天下,跻身“预测大师”之行列,政界要员、商场巨贾趋之若鹜,人人把你当成活神仙。

老骗子平时可能找不到可以说“真话”的人,所以一讲就停不下来,淘淘不绝地讲他的经历和经验,以及江湖中一些小把戏,比如竹篮打水、千杯不醉、神书万符、线灰悬币等等,其实说穿了都不神奇。

我问他骗徐广利的骗子用的是什么手段,老骗子不能确定,师父带入门,修行在个人,即使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徒弟手法也未必一样。用他们专业一点的话来说,“法”是可以传的,“术”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完全看个人领悟,就像魔术师自创魔术一样。

我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师父,听说学鲁班法会孤、贫、夭三者得一,是真的吗?”

“是有这个说法。”老骗子点着头,“学鲁班法可以分三种情况:一种是民间的老木匠、老石匠,学了一点皮毛,也能镇镇邪,治治小儿夜哭之类,这种不会有五弊三缺;第二种是鲁班门的直系弟子,需要师父敕封授徒,入门就要领五弊三缺,你没有正式入门,只看书是没事的;第三种是其他门派的人学鲁班法作为手段,不是正式传承,但作恶太多最终也逃不过因果。其实不仅是鲁班门,其他门派也有类似的规矩和限制。”

原来我不会受诅咒,但也不算正式传承,我竟然有点失望:“师父教的跟看书学的为什么不一样的,只要掌握了就一样吧?”

老骗子笑道:“不一样的,俗话说‘真传一句话 假传万卷书’,修为高的人说一句话就能通达鬼神,师父收你入门时就向天地鬼神通告你的身分了,天地神明和历代祖师都会保佑你,师父和祖师的信念、灵力已经与你共通,你使出来的法术立即有效,或是威力更强。没有正式入门,让你看再多的书,也只能学会一般的法术,威力有限,真正的秘法就没有灵验了,这个道理就好像开车没有驾照……”

老骗子说得这么通俗易懂,我当然明白了,既使我画出太公用的特殊符号,也不是真正传人,属于无证驾驶。

老骗子见我有失望之色,笑道:“你太公留下的鲁班尺非同小可,你拿着这把尺,也能获得一些传承之力,又不用担心五弊三缺,也是好事啊。不过你可要牢记了,不能轻易在外人面前显示法术,不能对普通人使用法术,不能以法术来谋求太多好处,尽量不要用法术来帮人或害人,总之不是迫不得已不要使用。”

我连连点头,牢记于心。接着我继续向他请教法术和江湖上的问题,他一般都会回答,有时兴致来了还会主动说一些,但关于鲁班门的具体法术他不肯多说或者是不知道。

不知不觉到了傍晚,老骗子叫我先回去,明天早上再来。我丢了手机,已经一整天没有与徐广利联系,不知道警方处理得怎么样了,也急着要回去,于是恋恋不舍告别了老骗子。

回到住处我被徐广利数落了一顿,说我一整天见不到人,连电话也不打一个,再不回来他就要去报警了。其实他的意思是我现在拿他的“工资”,住他的地方,没有全心全意为他办事,因此生气。警方到现在还是没有消息,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有气没地方撒,就往我身上倒了。

我更加厌恶他,要不是因为跟老骗子有三天之约,我现在就走人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直奔老骗子落脚的荒园小屋。不料到了那儿,小屋的门洞开,里面空荡荡的,不仅老骗子不在,他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我傻了眼,说好教我三天,怎么突然跑了?老骗子不会是遇到危险了吧?

我巡视屋内,在墙角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我有急事先走一步,他日有缘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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