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娜娜,宝贝,你可别吓我!醒醒,娜娜,不要睡 ”
在角落发现依娜蜷缩的身影,见她双眸紧阖,连嘴唇都白了,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雷昊吓得腿都软了。
她的身体怎么这么冷?!该死的!空调?!
“来人,来人!帮小姐拿睡衣!”
抱过依娜,雷昊紧紧搂着,不停在她冰冷的肌肤上摩擦着,惊呼着抱起她,雷昊担忧得连声音都颤抖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三少爷啊!快 ”
将依娜抱回床=上,雷昊替她穿好衣服,对着身后傻头傻脑的佣人就是一声狂躁至极的怒吼。
“没错…我没错…呜,好黑,鬼,不要咬我……”
突然,依娜一阵无意识的喃喃自语似有若无的响起,侧耳聆听,雷昊一颗心都跟着拧了起来,摸着她毫无血色的小脸,雷昊心疼坏了:
“没错,没错!你没错,都是我的错,傻瓜,为什么这么要强,害怕为什么不开灯,害怕为什么不出来?出个声,跟我低个头,就让你这么为难?!宁可自己吃苦都……你这个让人头疼的小女人……”
“什么事,火急火燎的催我上来?!”拖拖拉拉地进门,雷晟手里端着汤碗,还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
“少吃一点你死不了!还不过来看看!娜娜昏迷了,快啊!”
起身,雷昊瞪了门口吊儿郎当的兄弟一眼,焦急地催促了起来。此时正好佣人也将药箱送了过来,收敛笑意,雷晟一本正经的走了过去。
“怎么样?!”
瞥着雷晟又是量体温,又是听诊的,一声不吭又处理起脚上微裂的旧伤来了,雷昊自责不已,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这个时候知道着急了?!都烧到昏迷不醒了才发现?放心,还没被你折磨死,能喘气!还有这伤,刚刚才结痂想复原,居然就有了皲裂的迹象,哎,没残废该烧高香了!”
一边给依娜重新包扎换着药,雷晟一边颠颠地调侃了起来,却听得雷昊脸色一阵乍青乍白,担忧不已。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救人啊!娜娜要是有事,我先封了你那张嘴皮子!”
“不差这一会儿,这样个烧法,还是打吊瓶吧!我打个电话让人送药过来,你让人准备冷毛巾给她敷一下 ”
起身,雷晟不急不缓地往门口走去,哎,一看他那不打自招的劲儿,就知道这病是他的杰作!不说的严重点,估计他还不长记性,三天两头增加他的工作量,把他当没事人使唤?!
陪依娜打完吊针,雷昊的耳朵也被老妈直接给数落出了茧子。知道这件事是自己估算错误,望着床上昏睡不醒的依娜,雷昊心里也百般不是滋味。
天知道,他只是想要她冷静些跟她好好解释。为了怕她一时冲动地跑了,才迫不得已将她脱光了关进了浴室,他怎么也没料到这个倔强的小丫头,执拗到挨冻都不肯妥协。
好不容易送走了将他当罪人般冷眼相待的一家人,雷昊坐在床头,静静地握着依娜的小手,轻轻落下一吻。
这一刻,他别无所求,只希望她能早点退烧醒来,早点康复,哪怕是要继续用她仇视的大眼瞪他、锋利的猫爪挠他,他都心甘情愿
一夜都没有松开依娜的手,不时惊醒,雷昊就会伸手去测量一下她额头的温度,直至半夜的一次抚触,感觉到温度的明显变化,他才算松了一口气,迷迷糊糊地睡去。
清晨的阳光唤醒沉睡的万物,忙碌的一天又在晨鸟的清鸣中拉开序幕。
睁开眼,雷昊还是习惯性地先伸手往依娜的额头触去。没有感觉到异样,才慢慢松开握了一晚的手,起身帮她拉好被子,转身去了浴室梳洗。
想起早上自己还有个重要会议要主持,雷昊吩咐了小莉进来照顾,便匆匆出了门。
昏昏沉沉中,依娜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潮涌动,无尽的墨色中,幻化成各种恐怖到底奇形怪状,张牙舞爪地要将她吞噬,挣扎着翻转着身躯,惊呼一声,依娜倏地坐起了身子:
“啊 ”
“小姐,您醒了?!”
熟悉的场景闯入眼帘,依娜抬眼望了望一旁冲过来的佣人,一阵头重脚轻地难受,略显懵懂轻轻揉了揉太阳泶,逝去了额头的汗水:
“我怎么了?!头好胀…….”
“小姐,您千万不要乱动。昨天您在浴室昏倒了,是少爷将您抱出来的!三少爷说您着凉高烧才昏迷的,我也记不太清了,大概是吧,反正挺严重,还打了吊瓶呢,少爷急得都发火了!小姐,你等着,我这就去请三少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