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夫人对这些事也是都有参与。
罗丽莎公主宣称,得知这一切,就深深觉得自己爱错了人,因此一定要和离。
此事证据确凿,景帝哪会不管,一时间,安家竟也是树倒猢狲散,安大人、安夫人被下狱,旁人也都没有什么好的下场。
可不管安府如何闹,安家如何的求见已经贵为德妃的安家大小姐,她都是避而不见。
有人念称心狠,可也有人认为理所应当。
自己的亲生母亲被害死,凶手竟是父亲,这是怎样的难堪。
腊月知晓这一切,终于明白,安家所谓的家族秘辛为何。
原来,竟是如此!
负心郎、世家女、糟糠妻。自古以来,这样的例子并不少见,便是南沁,也时常能够听说这样的例子。
一声叹息!
短短不过一年,这京城的几大世家竟是无一例外的都因各种各样的事儿被景帝一点点打压。有些心思重的,便是看出了门道。
如果这个时候还看不出个一二,便是真是蠢上加蠢了。
原本的时候众人不明白,可是看着如今景帝这个雷厉风行,痛下杀手哪有一丝的情面可言。
更有甚者,那迪瓦公主怎么就能误打误撞的做了这些。
不管什么事儿,巧合的太多,便是人为。
再看如今的世家,稍微还像样的,也不过是傅家。可傅家今年也是经历了一场甚为诡异的大火,元气大伤。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一个不小心,成了景帝的眼中钉。
在朝堂之上,除了几个原本便是受景帝重视的,旁人竟是不太敢多言反驳景帝的意见了。
如今再看先前便是已经有些稍微隐退的朱家,不禁感慨,这丽嫔出家为太后祈福,朱家因此沉寂,如今看来,倒是也是好事。
最起码,没有因为或多或少不体面的原因被贬斥。
退得也算体面,而且皇上如今也是会给几分颜面。
而当初朱家确实是退的不太甘愿,但是也亏了朱雨凝的大伯,朱家的家主想的多,坚持己见。
如今看来,竟是极有远见的一步棋。
暂时退下,未必就是永远。可其他几家,像是周家、李家、安家,已经彻底再也没有机会东山再起了。
宣明殿内。
傅瑾瑜站在堂下,语气极淡:“皇上已经得偿所愿了,如今看来,也只差我傅家了。”
话里倒是没有个悲喜。
“难不成瑾瑜认为,朕真的只是为了针对世家、排除异己?”
“皇上自然不是。”
景帝笑:“如若是,如若朕真的要搞一言堂。那朕第一个处置的,便是你、便是大将军。”
傅瑾瑜听到这里,苦笑了一下。
“父皇将世家留给了朕处理,朕不能再留给自己的儿子处理。这件事,必须解决。如若世家子弟或是家主都如同你这般,朕自然是不会乱来,可是事实并非如此,瑾瑜,你也看得出来。他们没有能力,可是却连个富贵闲人都不肯做,偏是要在朝堂之上拉拢关系、结党营私、甚至是试图左右朕的决定,在关键的位置上安插上他们自己的人,这样朕如何能容。朕不是针对世家,只不过,他们太不懂事。这朝堂之上,容不下这般的蛀虫。既然他们不明白这个道理,朕便是让他们明白,如今这个朝堂,是需要重新洗牌了。”
傅瑾瑜叹息点头。
“不过代价倒是太过惨痛了些,世家子弟,未必没有好的苗子。”
景帝敲击桌面:“既然有,那么瑕不掩瑜,他们可以争,是金子,总会发光。没有腐朽家世的衬托,那有能力之辈,不是更容易让大家看到么!”
“皇上自然是比我等想的妥帖。”
其实这些世家也委实太不会看人脸色了,当初皇上对周家动手的时候,他们就该有所警觉。可是他们却是将那事儿当做了一件风流韵事。
还有那安大人,果真是被猪油蒙了心,这迪瓦公主是什么人,他便是敢招惹,如今看来,倒是都算咎由自取。
虽然不知晓这迪瓦公主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傅瑾瑜倒是知道,这迪瓦公主必然是在景帝的授意下做事的。
“你回去拟一个奏折,明年朕要广开科举。这几年没开科举,便是不想给他们染指的机会。”景帝微笑。
将这朝堂的毒瘤除了个干净,他自然是心情愉悦的。
傅瑾瑜听闻也是打起了精神:“臣遵旨。”
既然开科举,有许多的才华之辈便是要崭露头角了。
想到要为朝堂多招揽人才,傅瑾瑜也高兴起来。
他们都为南沁付出了太多了。
而南沁的强盛是他们最希望看到的景象。
“皇上,臣有一事相询,只希望皇上据实告知。”傅瑾瑜想了许久,终于开口。
景帝点头,也料想到了他要问什么。
“母亲之事,您事前可曾知晓。”
也许,会因为这个问题就此得罪皇上,可是,说句大不敬的,他是将皇上当成自己的兄弟的,这个时候,他只希望知道真相。
景帝认真的回道:“事出之后朕才知晓。”
傅瑾瑜闭上了眼睛,许久睁开:“多谢皇上据实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