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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衣广袖,剑尖冰冷。
腕上的伤口深可见骨,深红的血液,自那白皙的腕上下淌。指节修长,深红顺着五指流到剑柄,再顺着剑身一路滑下。
白初看着那抹红色越来越近,直到冰凉微痛的额间突然一暖,她才知到,自己的额心被那剑尖划伤了。
灼烈的烧灼腐蚀感,自额心传来,顺着血脉皮肤,一阵烈痛。
一剑之隔,白初呆呆看着面前的人,目里企盼:“师父……不相信阿初?”
原本剔透的眸子此刻像是蒙了一层灰,黯黯的,没有一点儿神采。
池夙垂眸看她,凤眸暗沉得有重浓厚墨染就的锦,色彩黯沉而神秘,长睫一动间,眸色诡变,似寒锋锐剪一刀划过,冷酷狰狞,毫不留情:“你让本尊,如何信你。”
从来都温润无伤的面孔在这一瞬间变得冰冷,甚至连她的解释都不听,就样给她下了定论。
这就是她师父?她喜欢了很久的人?
白初抿着唇,盯着面前这柄剑,突地挤出了抹笑:“在师父眼里,白初依旧是顽劣嚣张,不可教化?”
池夙皱了眉,不置可否。
“所以,池笙受伤,师父比自己受伤还要紧张?”白初低眸,无声苦笑,“阿初惹过那么多祸,旁人见着阿初总是避之不及,师父您却从来都不以为意。阿初还以为师父同别人是不同的,原来,您是不在乎,因为阿初……与您无关。”
低垂的睫毛不住颤抖着,男子俊秀的眉眼就在眼前,从前是怎么也看不够,如今,她不想再多望一眼。
额上的温热自那伤口下来,滑过她的鼻梁,绕过鼻翼流到嘴角,再顺着下巴低落下去。这不知道是谁的血,有点咸、有点苦,涩涩的,迷蒙了眼眸,酸了鼻。偏偏,还强撑着笑。
笑里带着嘲,不知是嘲自己还是在嘲他,刺目得令池夙刹那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