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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眼棋盘,正欲随意找个什么借口结束这盘棋,却突见那淡漠的双目中一道莫名的情绪一闪而过,不到眨眼的功夫便又恢复平静。
白炘捏起一子,“我青丘的帝姬从来都不是任人拿捏的,天君此举可别搬了石头砸自己脚。”
未及天君细觑,白子落,狐帝从椅上起身,转瞬神影不见。
棋盘上,白子大胜。天君眉间微蹙,思疑片刻,施决拂开云层往下一观,青丘境西岭顶峰,一股紫气冲天而上,隐有大破云霄,登上九重之势。
天君眉心一凝,立即掐指细算,算……算不出。
紫气冲天,要么大吉,要么大凶。天君沉目,随手丢了手中的棋子,也不知道青丘那位总惹祸的帝姬刑满释放后又会折腾出些什么事端来。
白炘赶到西岭峰时,西岭峰顶冲出的紫气比之前更为浓厚。见着异像连急赶来的太子白慕遇着白炘正要行礼,却见眼前白影一晃,狐帝已进入西岭峰内。
白慕欲要跟随,却被虚空无形的结界挡住去路。西岭禁地,囚着三万年前神魔大战之时青丘犯下重错的神君,无狐帝令,任何人都不能出入此地。
琉璃做瓦,琳琅垂幕,殿阁内无处不奢华,无处不精致。没有人迹,大而空,安安静静的,显得空冷寂寥得很。
白炘面上没什么神情,长袖一扫,面前障目景象恢复原本面貌。
同之前精致殿阁景象截然不同,石桌、石椅、石床,还有灰灰清冷的石壁。石床之上,女子闭目侧卧在上头。
这睡姿说不上有多优雅,长发凌乱在床上铺开,有几缕沿着床沿落在地面上,有几缕还打着结。
应是没梦到个好景象,女子眉间紧紧拧着,薄唇抿得死死,前鬓及额间涔满了汗,惨白的面色衬得额心那竖殷红剑疤更为鲜艳。
白炘静静看了她一阵,将目光移至她的腹间,锁眉,顿了会儿,道出两字:“白初。”
话音刚落,床上女子双目豁然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