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命的疼!却无人能修补这疯狂折磨着她的伤口!
“贺君麒,你真是个好坏不分的大混蛋!”
而她,为什么会这么贱的,这么贱!偏偏只爱这样一个混球!
而凌一瑶……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机女子!
能那么不顾一切的割下自己的手腕,现在也同样依旧是那一招置死地而后生!
如此决绝的女人,姿妤光想想,背脊都一阵发凉。
姿妤还是找到了凌一瑶去的那家医院,她是打电话问的赵涵青,猜到贺君麒会将凌一瑶送到那里。
姿妤到医院的时候,贺君麒恰好出去了,她直接找到了赵涵青。
“怎么回事?脸色这么差。”赵涵青看着姿妤苍白的面颊,担忧的问她。
“没事!”姿妤笑着摇头,故作坚强,“大概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
赵涵青深意的看她一眼,心底其实也猜出了个大概来,便什么也不再多说。
“凌一瑶呢?她没什么事儿吧?”
“状态不是很好。”赵涵青摇了摇头。
姿妤蹙眉,“她到底是什么病啊?很严重吗?”
“恩!这是医学界里一种很罕见的病,全世界也不过才000多例,而治愈的只有百分之零点三,也就是,全球治愈的其实也不过就那么寥寥几个案例,至多十个左右!”
赵涵青的话,让姿妤彻底鄂住。
“这……这么严重?”
“是!”赵涵青点头,“这种病,不能流血,不能受太大的刺激。”
“流血过多的话,随时有死去的可能性?”姿妤宛若不置信般的问他。
“是!”
那一刻,姿妤只觉身体一片寒意……
凌一瑶,她的极限到底在哪里?明明知道自己有死的可能性,却每次都用死亡来拼那个男人对她的爱!
这个女人……
她斗得过吗?对自己都如此决绝,那对她的对手呢?
“她在哪个病房?我想去看看她。”姿妤只觉手心一片冰凉。
“vip特护室。”赵涵青说完之后,似不放心的补充一句,“姿妤,她不能受太大的刺激,所以……说话的时候,尽量小心一点。”
“我会的。”姿妤点头,笑容有些苍白。
如果凌一瑶真的会因为她而受到刺激的话,那她还是那个心机深沉的凌一瑶吗?
病房内,姿妤拾了把椅子在她的床边坐下。
凌一瑶的气色,看起来似乎还不错,此时的她,正半躺在床上,安详的看着窗外那皑皑白雪,水润的眼底纯粹得像一张白纸。
如果,她真的如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单纯就好了!
“姿妤姐……”
她纯粹的笑着,转了脸,一脸单纯的看着对面的姿妤。
这神情让姿妤厌恶的皱了皱眉,她冷声道,“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我不是贺君麒。”
凌一瑶嗤笑出声,“是啊!我哥最爱我这样子了!只要我一哭,他就受不了了。对了,姿妤姐,你觉得在他心中是你这个妻子更重要,还是我这个小三更重要?”
她笑着,眼底尽是得意的神情。
姿妤摇头失笑,“凌一瑶,这样的你是留不住任何一个男人的!”
只有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自己的爱的人,才会拿得住他的心!而她这般矫情造作,迟早有一天是要露馅的。
后来,姿妤没再同她多说什么,她知道,大概多说也无益了。
出了医院来,看着被乌纱笼罩的天空,姿妤心下一片茫然。
她虽然明白贺君麒迟早有一天是要从凌一瑶那里逃脱而出的,但……她已经没有信心能挽留住这个男人了!
又或许,她真的是累了……
那种冰一样的眼神,刀子一般的话语……再强大的内心,也终将无法承受。
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自己的娘家。
“怎么这会突然回来了?”家里只有白玲涵在,姿妤窝在沙发里,情绪低落得似不愿多说一句话。
白玲涵当然看出了些许猫腻来,“怎么着?跟君麒吵架了?”
姿妤抱着抱枕,沉默,仿佛是在酝酿着些什么,神色木然。
“你倒是说话呀!”白玲涵见她这模样,有些急了。
“妈!我想离婚!”
只是,说出来时,她感觉到自己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原来,还是痛得这么明显……
悲怆一笑,眼底竟有淡淡的泪珠划过,但她依旧只是保持着最骄傲的笑容,始终不肯让眼泪滑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