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入侵者显然并没有打算,要放过这名胆敢冒犯自己的家伙。闭路电视屏幕上,那团模糊雪花继续不断地向前移动,经过戴究戈身边时,刚才曾经出现过的那只手,再度从雪花边缘出现。它轻描淡写地按上戴究戈肩膀,随随便便拍了两拍。然后便重新又收回去,若无其事地撇下戴究戈径直离开。身后处,戴究戈突然活象发了羊角风,浑身上下每分每寸肌肉,都完全无法自我控制地激烈颤抖起来。
透过监视摄影镜头,密室内邗缸和姚家两兄弟都看得清清楚楚。戴究戈这么一个体格健壮的大活人,忽然间就仿佛变成了只剩副人皮里面包裹着滩烂泥。而且在那堆烂泥里面,还有不知道什么蛇虫鼠蚁之类异物,正左冲右突地激烈挣扎着,企图突破那层人皮的束缚而出来重见天日。但无论它怎么挣扎,始终都不能成事,反倒让戴究戈的人皮时而这里高高/凸起,时而那边耸动不休,情景诡异绝伦,令人见之心寒。
一步、两步、三步……当入侵者抛下敌人而径自走出第七步之后,戴究戈猛地剧震一下,完全停止了所有颤抖抽搐。紧接着,“轰~”的爆炸声从背后传出,戴究戈追随江岛子后尘,身体由内而外炸开。鲜血脑浆烂肉碎骨四面八方地飞溅泼洒,分别在天花板、地面、还有墙壁上留下了大滩大滩触目惊心的痕迹。
闭路电视屏幕上,那团移动的模糊雪花停止了前进。下个刹那,雪花完全消失,就仿佛它根本从来也没有出现过。原因非常简单,因为入侵者已经把本身的磁场力量,完全收敛了起来。没有磁场力量进行干扰,监视摄像头所拍摄到的影象,当然也就恢复正常了。可是超乎邗缸和姚家三兄弟意料之外地,雪花消失之后出现在屏幕画面里的人,竟然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这两个人里面,位于左首者身穿一套笔挺的纯白色西装,神态轻松,一派好整以暇,正是重新用回“铁马”这个名字的白天高。而在他身侧处,则是一位身穿窈窕惹火的女郎。黑色漆皮细高根鞋、黑色丝袜、黑色超短皮裙、低开胸无袖皮衣、再加上乌黑秀发以及乌黑眼眸,这女郎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种神秘的黑色魅力。丝毫不夸张地说,世上绝大部分的男人,第一眼看见这黑衣女郎之后所泛起的念头,都必然是立刻将她拖上床塌,好好干他个天翻地覆。但现如今,铁马却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他右手抓住那黑衣女郎的头发,一路拖着她前进。黑衣女郎早已经痛得泪流满面,益发显得楚楚可怜。
乍见如此情景,姚家两兄弟禁不住目瞪口呆,随即双双一下子跳起来,异口同声叫道:“芙芊?”叫声里既有惊讶诧异,更多的却是满腔愤怒。所有人都看得明明白白,这黑衣女郎,就是邗缸的情人甄芙芊。她年纪也不过只有二十上下,却是天生的风情万种,浑身都是媚骨。尤其那两条修长美腿,盘着男人腰肢然后用力一夹,滋味之美妙,简直教人欲仙欲死。虽说她是是邗缸的情人,不过邗缸却也没有将她看作禁胬,私自独享这块美/肉,反而把甄芙芊当成了自己手上另一张王牌。利用她去解决自己用金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往往马到功成。姚家兄弟也曾经品尝过这块美/肉多次,对其中滋味可谓乐不思蜀,念念不忘。
这次行动,为了制造机会方便姚家兄弟下手,邗缸事先派出甄芙芊,远远地吊在铁马一行人身后。等到铁马他们进入那家西餐厅太平馆之后,甄芙芊就趁着铁马暂时和荀丝露、瞿思乐双姝分开的机会,进入男洗手间色诱铁马拖延时间。从而让姚家兄弟可以从容行事。所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在邗缸预料当中,铁马年青气盛,血气方刚,一但遇上甄芙芊这种尤物,必定会按耐不住。两人**,至少也要烧上一两个小时才能分开。即使事后发现荀丝露、瞿思乐双姝离奇失踪,也不大可能怀疑到甄芙芊身上。退一万步说,铁马怀疑到甄芙芊了。但凭着这尤物的本事,应该也大有机会可以全身而退才对。
如意算盘倒打得噼啪作响,但现实里上,这全盘计划却从一开始就玩砸了。因为现在看起来,铁马很显然根本就没把甄芙芊放在眼里,更没有被其美色所迷惑。反而将这位尤物挟持了带过来地下宅院,似乎是将她当成了人质。也或许,铁马是要利用甄芙芊,和邗缸交换荀丝露、瞿思乐双姝?
有可能是,但也有可能不是。各种各样念头在邗缸脑海里活象走马灯纷至叠来,呈现出一片混乱。旁边的姚家兄弟却有些沉不住气了。两人双双回头望向邗缸,虽然不发一辞,询问的意思却已经十分明显。邗缸纵然素来自负足智多谋,但在眼下这么个情况,他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来。只能见一步,行一步了。
由废弃铁路隧道所改建的地下宅院面积虽然足够大,可是铁马同样走得极快。片刻之间,他带着甄芙芊笔直深入,径自闯到合金大门之前。尽管明知道这扇大门厚重之极,哪怕动用了宇宙战舰的主炮,也未必能够轰得开它。可是目睹过刚才那记“海虎爆破拳”的恐怖以后,无论邗缸抑或姚家两兄弟,都感觉后背发寒,就仿佛赤身**行走于冰天雪地之中,根本毫无安全感可言。
邗缸勉强定定神,面色阴沉地走到闭路电视旁边,随即拿起通话器按下启动键,凝声道:“在下邗缸。铁马先生……不,应该称呼您为白铁马才对,是吧?我想,咱们之间大概存在着一点误会。不知道白铁马先生是否可以给在下一个机会,好好地向您解释解释呢?啊,对了。荀丝露和瞿思乐两位小姐,现在都好端端地就在在下身边,而且可以向您保证,她们两位绝对没有遭受过任何伤害,您完全可以放心。”
合金大门之外的邗缸嘿声冷笑,抬头仰望,目光透过安装在门框上方的安全监视摄影镜头再连接闭路电视屏幕,直截了当刺进邗缸内心。半带嘲弄地道:“首先要纠正你一个错误。不要擅自替本少爷在‘铁马’这个名字前面加什么东西上去。其次,你提到荀丝露和瞿思乐?哈哈,这算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利用她们两个婊/子做人质,用来威胁本少爷吗?”
“白……呃……铁马先生,请不要误会。在下完全没有这种意思。”邗缸急急分辨道:“只不过……”
“没有什么只不过的。本少爷最讨厌被别人威胁。”铁马不由分说,出声打断了邗缸的说话,冷笑道:“你算得上是个什么东西,区区一个武士而已,低贱得和蝼蚁没有分别的家伙,居然还敢站在这里,大言不惭地和本少爷讨价还价?荒谬!邗缸,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本少爷既然已经来了,那么这里可以说话算数的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铁马!顺我者生,逆我者死。若然胆敢违抗,那么下场便只有一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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