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袍中年人也有将印,一眼就看出来,萧玉所递过来的将印是明王麾下主将的将印。
萧玉不明白,可是蓝袍中年人却明白的很,将印的品质与炼制将印时将印主人的修为以及领兵的数量与年岁有关。
通过萧玉的将印以及萧玉身上的气势,蓝袍中年人就大概猜到萧玉是什么样的一位将军了。
这种识将的手段并不高明,可是,没人跟萧玉说,萧玉现在却并不明白。
既然确定了萧玉的身份,蓝袍中年人当然不会接萧玉的将印了。
蓝袍中年人先对着萧玉轻轻摆了摆手,然后将身子微微让了一下,对着萧玉道:“萧将军,里面请!”
“请!”
回了蓝袍中年人一句,萧玉就随着蓝袍中年人往里面走。
萧玉与那蓝袍中年人身形刚动,与那蓝袍中年人一起出来的紫袍中年人就将林北文往城主府内迎。
在往城主府内走的时候,双方互相介绍了一番。
蓝袍中年人为燕城的城主张明德,而紫袍中年人却是张明德属下的偏将李良川。
到了正厅,寒暄了一会,萧玉就将他来找张明德的目的讲了出来。
对张明德来说,安排两个人进府做事简单的很,当着萧玉的面,他就给两人在城主府安排了事情。
那妇人被张明德安排在厨房,而萧玉特意提到了范金田则被张明德安排成了侍奉他孙儿读书的书童。
张明德如此安排两人给足了萧玉面子,在他请萧玉留下吃午饭的时候,萧玉自然不好拒绝。
在正厅之中刚吃过午饭,两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见到那两个年轻人,萧玉就知道麻烦来了。
果不其然,两个年轻人刚停下脚步,张明德就对萧玉笑道:“萧将军,你看这两个年轻人如何?”
“气势沉稳,根基深厚,显然在修炼上下过功夫。”
“他们虽然在修炼上下过功夫,可是与真正的世家子弟比起来却差的太远了。”
张明德嘴上如此说,脸上却带着几分得意。
“能在这个年岁修炼到小周天境界,他们比起一般的世家子弟却也不差了。”
“萧将军太夸赞他们了!”
笑着回了萧玉一句,张明德才将这两个年轻人的身份讲了出来。
这两人中,年岁稍小一点的是张明德的小儿子张宝年,年岁稍大一点的是张明德的义子张佑年。
将张宝年与张佑年的身份说出来之后,张明德就开始对萧玉诉苦。
通过诉苦,萧玉对张明德这个人也算是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张明德祖上是一个小地主,张明德幼年时被他父亲送到昌平城习武。张明德资质不错,以昌平城金枪门外门弟子的身份修炼了一身不俗的武技。
艺成之后,张明德就在他父亲的授意下投靠了当时还是大将军的向元兴。
向元兴麾下能人极多,修为刚到大周天境界的张明德刚入军之时,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都头。
凭借着一份不怕死的胆气,张明德刚过三十岁就成了偏将。
然而,就在这时,张明德却发现他的暗伤太多,他的修为永远几乎没机会从聚神阶进阶到还阳阶了。
张明德自知他的领兵能力不足以让他以聚神阶的修为立下足以让他封为主将的功劳,故而,他就以养伤为由,请求向元兴将他派到他的出生地燕城为偏将。
向元兴在军中的威望几乎有一半是因为他奖罚分明,张明德立过功,向元兴自然也不会在他想离开战场的时候亏待他,于是,张明德求取的偏将之位最终成了主将之位。
“上战场的时候与离开战场的时候,张某在心底都对家父产生了一点怨恨,而在做了一段时间的城主之后,那一点点怨恨也烟消云散了。若不是家父的安排的话,如今的张某恐怕天天都要为吃饭而忧愁。”
张明德的话虽然说的有些夸张,可是,当初他若不是先习武后参军的话,他如今真的会为银钱而忧烦。
张明德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地主,为了防止张家因分家而没落,张明德的父亲是不可能将家产平分给他的两个儿子的。
张明德乃是庶出,张家的家产自然也不分到他的头上。
诉完苦之后,张明德就将他让张宝年与张佑年来见萧玉的目的讲了出来。
“张家在燕城算个势力,可是与那些真正的世家比起来,张家却根本不入流,故而,张某也没有将张家分成几份留给后人的念头。张某有三子,大子以后会继承张家,如今在柳县做护城都统;二子被张某送到了金枪门,五年前入赘到了金枪门;三子宝年也曾在金枪门修炼,刚刚艺成归来。张某曾想将宝年送到常山大将军麾下,可是想到当年张某的遭遇,张某又犹豫了起来。”
说完这话,张明德就以略带尴尬的目光看向了萧玉。
萧玉皱眉沉思了一会,沉声道:“张将军要萧某带他们上战场,也行,不过,萧某有一句丑话要在这里对张将军说明白,萧某不会特别的去照顾他们两个。若是他们有能力、够运气的话,他日他们如张将军一般成为城之主,那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他们能力不足、运气不足的话,希望张将军不要怪萧某没有照顾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