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聂辉试图学着他刚才的语气问着同样的话,以壮一壮自己已经半泄的气势。
“输了,你们就集体自裁!”
虽然孙华只是很平淡的说出这句话,可是听在众人耳中无异就是惊雷般的巨响。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然后又互相用眼神询问着对方是不是听错了?
聂辉好不容易才从惊异中回过神来,他还真想不到对方的条件竟然是如此,难道自己这些人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这,是不是太狠了点?”
“怎么了?不敢吗?”孙华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你们不是自忖很厉害吗?你们不是羽翼已丰了吗?你们不是想为自己的理想与利益奋斗吗?要不,如果你觉得不公平的吧,那么如果你们赢了非但能**出月涧,我还当场自裁,这样总行了吧?”
对方强烈的信心令到聂辉的念头动摇得更加厉害,之前曾经跟他接触过,他知道对方也跟自己一样修炼内息,而且比自己只强不弱,问题就在于虽然那天晚上跟自己相接触的那道内息真的很强,但还不至于无法抵挡的程度,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怎么说凭自己的能力单打独斗的话还是能挡上几下的,可是那天晚上对方所动用的内息到底是全部还是三分之二呢,甚至更少,这一下他就不敢肯定了,这些不明朗的因素令到他犹豫不决,难以下决定。
这时孙华那嘲弄的声音又再响起了,“一群坐井观天的青蛙,一群忘恩负义的家伙,可笑的是你们倚仗的只是那股自私自利的信心,你们扪心自问,当年何老先生对你们很差吗?在最艰难的时候到底是谁的出现让你们脱离痛苦的?或许你们说你们进入‘亡箭’后性命每天都在跟死神擦肩而过。可是我又反问你们一句,何先生有没有拿着枪指着你们非要进来不可?你们谁进来是因为迫于何先生的压力的?你们谁是不自愿进来的?另一方面,你们虽然拿着命来搏,可是你们得到报酬少吗?这么多年下来,何老先生为你们接的任务,完成后那些报酬他有没有要过一份钱?到头来还不是全部分给你们了?”
他的话令到很多人都感到惭愧,毕竟对方说的也是事实。
“现在他老人并不是死了,只是退休而已,你们这些人就竟然想反他了?你们摸一摸自己的良心看看还在不在?你们问一问自己到底还是不是人?”
“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反何先生!”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是吗?你们只是想反我而已,是不是?何老先生难道没有跟你们说过吗?以后月涧里由我说了算!以后月涧将由我来带领,好吧,我也不跟你们说太多的人情道德了,反正说了你们这些反骨仔也听不明白,来吧!有什么能力就冲着我来吧!我就在这儿,干倒我你们就能**了。来吧!”孙华向他们招了招手道。
“你不觉得你说的太过份了?难道真以为我们‘亡箭’无人吗?就让我来会会你!”人群中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可是他的声音刚落下,突然人影一闪,紧接着从“亡箭”那些人群中飞出了一条黑影,“啪”的一声叭在地上惨叫着。然后神十一才慢条斯理的从人群中走出来。
站在他身边的易堃登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怎么动的。
“‘亡箭’有人吧?我难道有说错你们吗?”孙华轻蔑的对着叭在地上那人说道。
“杀人不过点头地,阁下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过份了?”聂辉怒声道。
“队长,别跟他说那么多,他只是唬人而已!我们一齐上做了他!”人群中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聂辉只觉得眼前又是一花,然后刚才站在对面的孙华已经不见,他心中一阵惊骇,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很快,一声惨叫打断了他的思绪。
原来孙华此时单臂将刚才那个说话的人高高的举了起来,然后用力的往地上甩下去。
“过份?你们也知道过份吗?你不想想你们所做的事情,难道就不过份了吗?告诉你们,就你们那点实力我还真不放在眼内,别以为月涧适逢大乱之后对你们‘亡箭’更为倚赖,别将自己想得太强了,我最讨厌像你们这种反覆无常的小人,最讨厌的就是像你们这种既没有什么能力却又自以为是的人,我最后给一次机会你们,明天中午,集合所有人到月涧总部听候命令,如果到时不见人影的吧,那么,哼哼,以后‘亡箭’将会永远除名!”说完后大步跨了出去,神十一几人连忙跟上。
剩下聂辉与一众“亡箭”成员在那里发呆,他们怎么也想不透对方刚才的那些动作是怎么做到的?对方的最后通碟犹在耳边响着,他们现在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到底是宁死不屈还是顺从对方的意思呢?一时间他们都难以决定,对方给他们的冲击实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