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之前的事情不要再说了,今天我来这儿是有事找你的。”知道不能再在那个问题上纠缠,否则对方只会一味的愧疚下去。孙华立刻开门见山的说出今天到来的目的。
果然,梁敦厦听了精神不禁一震,过去这两天由于自感在华哥的师傅最艰难之时没有递出缓助之手,他一直都受着良心的煎敖,现在恨不得能帮忙做些事情将功补过。他瞪大着眼睛屏息望着对方,静待着下文。
见此情形,孙华继续说了下去,“属于我们的东西就一定不能让它失去,现在陶旭笙看似势大,但那也只是纸扎的而已,我们并不用也不必惧怕。照我看,现在o城里的黑道已经被他所控制了。”
说到这里,梁敦厦立刻接过话来,“对了,今天早上从月涧里发出了指令,要求所有帮派归顺并自动成为其旗下一堂,听从其指令,接受其一切调配,否则一律群起而攻之,现在所有帮派都在讨论着这个事情,虽然大部分都同意,但是还有一些是不肯的,谁会心甘情愿将自己创下的基业拱手相让?但是,照现时的情形来看,即使不服也很难跟他们对抗的。”
孙华坐在那里悠然的听着他说完后颔首喃喃自语的道,“他已经开始急不及待了,也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所以立刻要将黑帮一体化,将所有地下势力控制在自己手上。”
随后立刻脸色一正对梁敦厦说:“敦厦,对于这些指令,你不用理会,甚至可以明目张胆的拒绝他们。”
梁敦厦不无担心的说道:“这个指令我也打算不理会,撇开其它关系不说,单就这些条款已经令到人难以接受了。只是接下来我们要好好商量一下如何应付他们将来的报复,我光棍一条倒没所谓,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大不是十八年后再做一条好汉。但帮里其它有家室的人却不一样,虽然他们都很义气的说一切听我的,但我总得为他们的家人想想,为他们的家人负责,所以我打算将那些有负担的人集中起来,率先撤离o城,剩下的再跟他们拼命。华哥你看这样可不可以?”
好一个有勇有谋有义气的梁敦厦!明知前路必死却义无反顾,明知形势危急却思想清明,时刻都是为着别人着想,却从没有想过自己能从中得到过一丝一毫的利益。
当下孙华不再打算隐瞒了,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准备借你这里为基地,公开跟陶旭笙叫阵。所以有负担的必须要撤离,你尽快做好这些工作。另外,我的人很快就会到来了,你也准备好接人的工作。放心,陶旭笙的实力就像油条一样忽然澎涨而已,他其实本体就只有那么一点东西,只要将他的泡沫形势打破后,他就无所遁形了。”
梁敦厦看着他那充满信心的样子,仿佛又见到当年为母亲施手术的那个他。
当年当他告知可以帮母亲医好她的癌症,而且还不要一分一毛的报酬时,自己第一个感觉是碰到江湖郎中了。就算没有知识也得有点常识,癌症在世界上被列为必死病,就算再有钱有势也没办法将其铲除,有此症者只有等死的份儿。
当时梁敦厦的心情已经是差透了,而此时竟然还有人到自己面前来行骗,心里别提有多愤怒了,正准备大骂他不张眼睛并对其驱赶时,却见到对方依然悠然自得的站在那里,心中有感到疑惑,观其气质似乎并不一般,话语间感觉他是很认真,很诚挚,又不像骗人,当下将牙一咬,反正都已经到了这份上,就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让他放手一试。
最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他说要做手术,说要开刀将那部分的癌细胞切除。最后手术是做了,当然刀也开了,病也真的好了,但前后他只用了那短短的几个小时。病人就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不是说开刀吗?开刀后难道不用缝上吗?难道任其体内器官往外漏?但病人身上别说刀口,就算连疤痕都没有一条。缝上后不是要躺在床上休养吗?不是要一个星期后才可以解线吗?怎么换到他的手上却打破了一切医学规律?令到梁敦厦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但是看到母亲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精神要比以前好多了,其它一切过程是怎么回事似乎又变得不再重要了。
一天后当他们去医院里检查时,那个原来的主治医生也大呼出现奇迹,原本已经扩散的癌细胞此时竟然完全没有了,他的母亲比正常人还要正常几倍。当时他暗自放在心头大石,同时也暗自决定一定要报他这大恩。
所以梁敦厦清楚地记得,当时的他,也是这种语气,这种神情,仿佛已经掌控了一切,成竹在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