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借社神之名,为勉节外生枝,惹来不必要的是非,大都暗中行事。而且教训的对象是人时,会掌握分寸,尽量不伤性命,尽量不让事件在百姓中产生负面影响。
毕竟,社神是一社之神,百姓所立,不是一人之神,更不是单纯为杀戮而生。
动起手来难免有许多顾忌。
当然,真有那些穷凶极恶、怙恶不悛之辈,黄土杀起来丝毫不会手软。
相比之下,扈红叶的手段就要凌厉的多,干净利落,犹如秋风扫落叶。
扈红叶活埋孙股章,解了黄土之危,留下一句话,飘然离去。
一群老师学生看着墙上的灵迹,又兴奋又震惊。
兴奋的是恶人有恶报,孙股章公报私仇,当场就遭了报应。
震惊的是事情发生的很诡异。仿佛冥冥中真的有灵,抬头三尺有神灵,他们注视着这个世界。这与早已深入人心的无神论大相径庭,无情地击碎了很多人十几年来的信念。
当医护人员从车里拽出孙股章时,这位刚才还得意满满的警员只剩下了一口气,比黄土还要狼狈。
警车废了,人也废了。
抢救孙股章时,下课铃响起。
不待老师发话,学生们轰然从教室里窜出,足足上百人,将现场围的水泄不通;校领导赶忙抽调老师维持秩序。
陈大江一看,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留下两人善后;他则和另一名年轻警察将黄土抬上另一警车,按照先前的任务,准备押送他去九藤镇。
这个时候,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
“哎呀,那是我们九藤镇土地庙里的黄脸庙祝,他怎么被人伤成这样子啦?”
“是他,上次我和我妈去九藤镇烧香,见过他。”一个城里的孩子认了出来。
“啥?庙祝?”周围人一听,纷纷打听。
“就是管理土地庙的,扫扫地,擦擦神像,偶尔算算卦……”
“且,你说是个神棍不就行了?”有人打断他的话。
不少学生轰然大笑,只把庙祝当成了一个笑话。
殊无敬意。
四楼,高三二十三班。
走廊里,一群人围着一个长相俊朗穿着休闲的男生蠢蠢欲动。
“龙少,黄土太能打了,我亲眼看到他一拳放倒了小豹子,我们谁都不是对手。有他护着温静静,我们根本无法接近!”有人担心地说道。
中间男生正是张里豹提到的南宫天龙。
他趴在栏杆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缓缓离去的警车,似笑非笑,也不答话。
周围十几个打扮各异的男生都是他的小弟,此刻都来向他汇报消息;见他不答话,都表示着急和忧虑。
“是啊,张胖子被他一招打成了死狗,整个下巴都碎了;而且他连枪都不怕……”
一个戴眼镜的瘦高个见南宫天龙不说话,赶忙喝叱:
“龙少还没说话,你们这群饭桶慌个屁?他再厉害,浑身是铁能打几颗钉?你们瞎了狗眼,没看他浑身是伤么?是龙少吩咐帮里的人揍的。”
周围学生一听,纷纷恍然大悟。
“对啊,龙少是大兴帮的第一堂主,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什么样的高人没会过。这黄土土贼一个,怎么能入得龙少法眼?”
“是张胖子太笨了,和猪似的。换成老子,一个手指头也能戳他一个窟窿。”
“龙少,你给我们说说你请的帮里哪位前辈?”
南宫天龙把目光转到楼下,落在被吴彦明等人围在中间的温静静身上,似笑非笑:
“你们错了。黄土是个练家子,而且是非常厉害的练家子,我不是对手,帮里也没人是他的对手。把他打伤的根本不是我。”
周围人悉数愣住。
“不过,我南宫天龙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尤其是温静静这种品学兼优、才貌俱全的妞,千里挑一也难找——呵呵,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