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救巫水神之事暂且不提,你只说老祖要我怎样与她配合?”
娇心中冷笑,心道来时老祖就曾言这水猿一脉天性极淫,且生性凉薄,必不以巫支祁为念,没想到果真如此。心中越发瞧不起,只是受命而来,这水猿如今还有用处,不能取他性命。
“听闻那九洲鼎失落在东海一个散人手中,如今人教失了社稷神器,气运已经不保,大王何不趁机起兵?有老祖在暗中相助,联络其他妖族旧部,商汤也多有反叛之人,如今老祖已经说反了七十一路诸侯,都愿奉大王为王,时机一到,立刻举兵,只需能灭了成汤地天下,大王便成人皇,受万世供奉,岂不是极好的?”
“此事当真?”袁福通虽然也不信自己能做什么人皇,但手下能有七十多路诸侯,做个诸侯王也是不错的。不过他也知道这些诸侯都只听命与涂山氏,心里一边惊讶天池老狐的手段,一边冷笑。
只需我掌握了大权,自然能慢慢剪除掉他的爪牙,换上我水族之人。他也不是傻瓜,自然不肯只挂个虚名,任人摆布。
“自然是真的,只要大王做了这九洲共主,到时候天下那个敢不听从号令?就是我天池一脉也要托庇在大王的天威之下。而且老祖曾言,我天池一脉多出美女,引人觊觎,只能依附强者才能维持香火,到时只怕还有更多姐妹要一同来侍候大王呢!只盼到时大王还能念及往日的旧情,莫要将我忘了才好!”娇一行说,一边用手不断的在袁福通身上游走,那猿怪此刻口软心麻,只欲求欢,那里管得了许多。
“好人,都依你……都依你。:)没有看到娇眼中正流过一丝冷意。“果然还和那水猴子一般急色。”袁福通正要求欢,猛地耳边响起一声讥笑,平地生雷,顿时全身地欲念都被浇灭,一手将娇推开,神色戒备“是谁敢如此嘲笑本王?”
娇此刻被
七昏八塾,看到袁福通地样子也吓了一跳:“大王,么?”
“怎么?难道你没有听见有人说话吗?”袁福通目光闪烁,暗中却在方圆三十米内都感应了一遍,除了府里地家丁,并没有发现其他陌生人地形迹。“难道是我听错了?”袁福通心中犹疑,恍惚间也不知道方才是不是有人进了自己府中。
“袁将军死期不远矣!贫道特来救你性命。将军为何避而不见?”耳边忽然又传来一个声音,袁福通看娇的神色。显然是没有听到,心里暗暗奇怪:难道只有我自己可以听到?
“怠慢高人,祸不远矣!”那声音又自传来,袁福通滴溜溜双眼,并不吭声。就在此时,早有府前卫士前来禀告。说是门外有一道士求见。
袁福通勉强也算是道门出身,因此并不敢忘本,又见今日这道士来地奇怪,便亲自出来迎接。方出辕门便见一道者宽袍大袖,徐徐而来,怎见其好处!有诗为证:
混沌一斧初开天,太极两仪四象悬。
成道只在鸿君后,三清之前立过天。
六道轮回我自掌,万劫千番只自然。
渺渺无为浑太乙,如如不动号初玄。
袁福通见这道人相貌清奇古怪。不敢无礼,只得垂身下问道:“不知道长何处名山?什么洞府?今日到此。有何见谕?”
道人曰:“我不瞒你,贫道乃是玄穹高上帝玉皇大天尊亲封的三界天魔荡气玄坛祖师魔元上高帝,因算出你有孽缘缠身,不日身死,特地以元神显化,来救你性命!”
袁福通被他唬了一跳。这天魔荡气玄坛祖师地影像他也曾见过,知道他在黑风山地修行道场,因此下拜:“原来是上帝亲临!”再三拜谢,一同进了府邸。
分宾坐定,那云中侯怕袁洪知道他的根底,并不敢坐主席,恭请他上坐了,又吩咐将娇唤来。
“大帝万寿!”娇一进门便对袁洪施了一礼,这魔元上高帝的出身她也听过一些,知道门下很有些手段。并不似天庭一般的孱弱。
“无须多礼,天池圣母也算是我妖族一脉。只是当年随大禹入了人道,如今已不在我族中,可平辈论交!”袁洪真身并未前来,这具乃是新进炼成不久的天蛊元魔身外化身,一身地法力神通实不在本体之下,而且蛊术神通,令人防不胜防,功法诡异可称得是三界第一。
“尊谕!”娇见他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出身来历也不奇怪,不过她也是天生的灵种,根性深厚,只是天狐一脉受先天所限,法力难有大成,隐隐觉出袁洪身上有些什么东西令自己十分不舒服,因此不敢多言。
袁洪因昔日炼化那五丁神斧时曾坏了大禹的元灵,让他无法重生,也因此存了一段心事。这事如果给涂山氏知道了,必定不会和自己善罢甘休,好在此事极为隐秘,那大禹此举大为逆天,只怕也不敢对涂山氏明言。
“你的来意我已知晓,只是烦请回禀天池圣母,如今殷寿虽衰,却还未到亡时。天下圣主已出,只在西方,二十年内,自见分晓。请圣母且宽心再等几年便是。如今起兵,不过是分些殷商地气运,尚无法动其根本。”
又对袁福通到:“你不可妄动,殷商龙脉尚存,以你的气运,不动可保百年平安,若是不听我劝,生死只在七年之内,好自为知!”
袁福通忙自站了,口称不敢。“还望上帝教我活命之法!”他见袁洪三言两语就指出了天下大势地走向,这才佩服起他的修为,越加恭敬,想求他指引一下自己今后的运数。
袁洪默然,半晌才开口言道:“你只听我地:若能戒掉女色,前途可保无忧。”
“这……看了看娇,默默无言。
袁洪看在眼里,知道他还是逃不过这场劫数,也不愿在多呆。“我有一弟子在西海隐居,手下有能人无数,有遭一日,若真到危难之时,你可前去寻求庇护。”
袁福通忙自拜谢,袁洪自去不提。
待他去了半日,袁福通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娇道:“这大帝好大的威严,我不过是稍微犹豫,就抚袖而去。”
娇摇了摇头:“这位大帝实力深不可测,似乎还在我们老祖之上,那西海龙君地故事我也多有听闻,手下有百万水族,着实厉害。”
“不论如何,既然得了这个承诺,我总算多了一份保命的本钱。”袁福通嘎嘎怪笑,忽然伸手抱了娇,又向后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