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蝙蝠和鬼蜘蛛二人越听越惊,冷汗淋淋,这老药公的功法不咋地,医术却无人不服,经他这一番结论,不觉停止了对刘星注入元力。他们二人一番斗法,两方元力别说对轰,就是连碰面都没碰上,全被刘星的身体吸收了。
刘星的心中早已愤怒,你们把我当成菜市场里的案头肉,一个要喝血,一个要咬人,一个论长论短的喋喋不休,更有一群,竟拿我的身体做赌注,哼,是可忍孰不可忍!
刘星知道这是张二柱公报私仇,执意把他放到这些人中间,这是要致他于死地啊!哼,只怕鹿死谁手,还未可说吧!
他感到枯竭委顿的身体渐渐有了力量,又感到再没有能量注入,嘿嘿,你们想住手便住手,没那么容易!当下左手一个穿梭,抓住了血蝙蝠的脖颈,手心紧贴其肌肤;右手一个缠腕,反手扣住了鬼蜘蛛的手腕,并开始封印。
他这两下偷袭恰到好处,那左右的二人一者消耗了一部分元气,二者疏于防备,他这一下诈尸似的突然复生,那二人自然吓得三魂出窍七魄归阴!鬼蜘蛛一番跳动,手臂连甩,却被刘星死命的抓住,不得脱身,而血蝙蝠被刘星出手便抓住要害,脖颈以下完全失去了控制,头脑也一阵眩晕,自是有苦难言。
出手的同时,刘星睁开眼睛,阴暗中,看到面前站着一位七旬老人,宽脸庞上满是皱纹,花白胡须,白发,两鬓各一缕长髯,也就是老药公了。这老药公看到刘星醒来便动手,些许吃惊,些许担心的倒退在一旁。
左边血蝙蝠瘦削高挑,右边鬼蜘蛛是个精壮的汉子,周围有十多个奇形怪状的人分站两旁,或嬉笑或兴奋或感兴趣的观看着,年龄参差不齐,他们都是一身又破又旧又烂的灰衣。
这天字号监牢是一处石室,虽然宽大,却不敞亮,特别是头顶上方那几乎碰着头皮的室顶,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两盏古旧的油灯分别镶在两队人后方的石壁上,如豆的火焰飘忽着,照的整个石室人影瞳瞳,面目扭曲。石壁角落里好像有一人,也是灰衣,面向里,只能模糊的看到隐隐的背影。
鬼蜘蛛把手臂甩了几下,脱不出刘星的抓握,不但整个手臂失去了知觉,而且范围还在扩大,转眼间,肩膀也失去了知觉,他惊得无以复加,那里还顾得了脸面,口中连声呼叫:“救命啊!这小子太邪门啦,快来救我!毛三,你还愣什么,快帮我把他的手扯开!”
驻足观看要赌谁输谁赢的众人被他这一声大叫大喊给叫醒了,这鬼蜘蛛一向死要面子,和人打赌,那是宁死也不会屈服的,没想到他今天一反常态,竟喊出了救命,可见事态不是一般的严重啊!
鬼蜘蛛一边的五六个人忙上前把看,但他们听老药公看体裁衣般把刘星说的神乎其神,一时竟没人敢触碰,那叫毛三的平时和鬼蜘蛛最要好,怒叫道:“快救人啊,别只顾看热闹!”他伸手抓住鬼蜘蛛的另一条手臂向外拉动,上前的人见他没事,当下抓的抓搂的搂抱的抱,只把鬼蜘蛛向一边扯去。
血蝙蝠一边的六七个人也有样学样的呼啦啦全窜上来,抱住血蝙蝠往另一边就扯。刘星被两方高手拉扯,顿时难以应付,只得放开了封印鬼蜘蛛的右手,专心一边。
血蝙蝠这边之人的情况自然有所不同,他们一番搂抱用力,全部定在当场,股股真元顺着血蝙蝠的身体流进了乌黑印记。刘星的身体急需能量,正巧这些人送上来,畅快之余,刘星却不想真把他们给弄死了,虽然他们是监牢里的囚犯,但毕竟和自己一样,有血有肉。
一番汲取,不到片刻的时间,这七八个人均已现出疲劳昏迷之态,刘星手一推,把这些人推倒一地,威胁似的看了一眼另一边那些或神色惊惧,或蠢蠢欲动之人,不置一声,一步步走到石室一处阴暗角落里,背靠墙角,盘腿坐下,开始消化刚吸收的大量真元精气。
刘星对身体一番检查,惊喜的发现,除了胸前的肋骨断裂剧痛外,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反而自己的九转混元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一转,提升了何止是一个档次,若说以前是小溪小流,那现在就是大江大河。
这次升华转化最大的受益是机体,大至五脏六腑身体发肤,小至细胞微粒,容量翻倍,杂质尽除,身轻体巧,畅快淋漓。一经能量润泽,不但机体孔武有力柔韧异常,而且其吸收转化能量的速度也不知提高了多少倍,当真是越看越爱,越看越喜。
刘星强忍剧痛用手指配合肌肉经络的蠕动把断裂的肋骨恢复接好,再把吸收的真元精气一番孕育,转化出一转炼体境的一转能量。
他吸收那七八个人的能量虽多,却只孕育出炼体境的第一重能量,而且少之又少,他把这些能量灌注进断裂肋骨处的骨细胞里,不到片刻功夫,肋骨完全愈合,查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
【道口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