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域石碑突然震颤起来,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平静。
石碑外,一众皇子、王爷得瞪大了眼睛。御林军和禁军也都是一副摸不到头脑的样子,纷纷猜测幻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郑法智正和船夜道人躲在一边吃茶闲聊,感应到这边的震动,又细细感知了一番震动的气息,郑法智蹙眉道:“那跳跳又在炸谁了?”
船夜也一脸狐疑,悄声道:“估计是被某个关卡难住了吧?还能炸谁,里面修为最高的洛鹤也不过只有金丹初期修为,哪用得着这一炸?再说,父神幻域中可有父神残念存在的,又哪容得他这样炸皇族血脉后裔?”
……
父神幻域某个位置,随着时间的流逝,无所不在的橘红色火焰正在缓缓地消退。压力也不知从哪里宣泄了出去,整个世界又一次恢复了平静。
白袍青年有如喝醉了酒般,在地上歪歪扭扭堆坐。身上的法袍被爆炸撕扯成了条状物,眼角、嘴角、鼻孔都是血迹。
他想站起来,努力了十几次都归于了失败。不过到提着八角宫灯的纪青寒,到啥事没有的李默,他顿时就不淡定了。
一缕白光从空中射落,罩在他的身上。不片刻,他就已经恢复了刚开始的完美状态。
有些恼怒地瞪着李默,他沉声道:“这装女人的小子是怎么回事?你有灵兽和祭器之灵我不去说他,这人从前藏在你的袖中不出来我也可以不管。但他连从前的关卡都没经历。现在突然冒出来,算是怎么回事?”
纪青寒收了宫灯,飘飘一拜道:“我只是感觉到我这朋友出了些危险,情急之下才会出来救他的。”
白袍青年哼了一声。道:“你救他,自然可以理解。但你有没有想过,刚才是我二人分胜负的时候。你这一搅和,胜负不就模糊了?”
白犀分身惊讶地瞄了一眼纪青寒的袖子,对她袖中宫灯的威力颇有些猜度。不管怎么说,纪青寒都帮了他的大忙,此时见白袍青年数落她,便收了通天河玉带。沉声道:“那你觉得,刚才可能会是谁胜谁败?”
纪青寒此时插言道:“想来这位前辈是觉得自己会胜的。”
白袍青年本来是想这样说的,被她顶了一句,蹙眉沉吟片刻才道:“虽然是你与分身协力防御。但对那海王化身的法力补充,肯定没有我对法袍灵光补充得快。这一半,应该是我占优的。但如果你那祭器之灵在你重伤之后出手……”
咂了咂嘴,抬头之间却正到纪青寒那促狭的目光。他不由得更恼了,摆手道:“好了好了。就算是平局,便以我的身份,也应算你赢了。若是真让你那祭器之灵死在这里,倒显得我不厚道了。不过那女扮男装的小子。下次不准出来了。否则我会直接将你清出场去的。”
说罢挥手,两道流光飞到李默的身前停下。化成了两枚青色的玉简。
纪青寒很女性化地吐了吐舌头,这才又钻回木棍之中。回到了白犀分身的袖子里。
白犀分身拿过玉简,先的是第一枚。自然是天级初阶的凤凰天翔无误。又将另一枚玉简中的内容导入从前的玉简中,残法的真容终于显现出来。
白袍青年交出了残法,却露出了轻松之态。吐出口浊气,道:“我一路化神,未尝败绩。这道残法居功至伟。后来创出拔刀术,也借鉴了这道残法里的部分精要。唉,可叹的是也正因为这道残法,我时至今日仍然后悔莫及。可惜,这世界并无后悔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