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痛苦地摇着头,感觉下巴上的骨骼快要被他捏碎了。
一个耳光裹在她脸上,遏着细弱的颈子失声咆哮,“那‘黑脸丫头’亲眼看着我二人称兄道弟,你敢说你不知道!”
吃力地推拒,想要搬开锁着喉咙的手指,胸口憋闷,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眼睑中水晕弥漫,盯着他,挣扎着想要大叫,却只剩下鼻翼间几缕细弱的嗡鸣。。。。。。
耳边忽然响起砰砰的砸门声,头晕目眩,隐约听到熟悉的女声,“开门——快开门呐!木末,睡着了吗?穆爷急着叫你过去呢!”茶花闲来无事,扒在墙壁上听房。还巴望着能跟着脸红心跳一回呢,谁知道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先生”怎么忽然大吼大叫起来了?
再听木末,一点动静都没有,忍不住替对方担心,索『性』跑到房门口找茬儿打个岔。
大木落趁图欲分神,猛然将人推开,剧烈的呛咳,贪恋地喘着粗气,打着赤脚冲向房门。刚拉开门闩,就被一双力腕扼着脖子拖回了屋里。
烛台倾倒,花觚坠地,推搡,乞求,啼哭,打骂,房里一片混『乱』的声音。。。。。。
茶花怯怯地推开一条门缝,眼看着挣扎踢打的小木末被衣襟大敞的男人丢回了榻上。虚掩的挂帐外只剩下一双胡『乱』踢蹬的小脚;帐帘一抖,自帐内丢出的亵裤单衣如雪片般散落了一地。。。。。。
搞不懂了——
木末不是口口声声说“生是先生的人,死是先生的鬼”吗?为何不肯顺从,还要费尽力气苦苦挣扎?即便是头天接客的清倌儿也不至于这样吧?一个娼门中的女子,不就是给人骑,给人压的嘛。
先生嘛,就更看不懂了——
平日里斯斯文文,连个粗字都没说过。深晓风月,又懂得嘘寒问暖,眼下怎么好似变了个人似的?
隔墙听见小木末被人欺负,第一时间想要冲进房里救她,怎奈欺负她的恰是她的恩主,又是这地面儿上说一不二的活阎王。不是她没义气,现如今两家会班儿吃的喝的用的都是人家给的,这事儿可叫她怎么管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