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喝一声,郭汜手中的锯齿大刀猛然变招,群狼瞬间化为一道龙卷,血气翻滚旋转,缠住对方的棍势,总算在毫厘之间,与盘龙棍撞在了一起。
毫无花巧的一击,阿痴势可开山的一棍,全汹涌狂放进郭汜的刀柄上,胯下妖马发出一声哀鸣,连退数步,蹬出一地的深坑,郭汜只觉如遭雷击,虎口一麻,胸中瞬间涌出一种气闷的感觉,双臂青筋暴起,似乎已经受了暗伤。
得势不饶人!一招得势,大棍一挑一挥,阿痴憨吼一声,第二招“力劈华山”已应声而出。
郭汜气息刚刚平稳,眼见敌将兵刃又至,仓促间哪还有余虑思考对策,精妙的招式一时全使不出来,只得挥舞长刀直接迎了上去。
“蓬蓬蓬蓬!”
一连十几声兵器碰撞的爆响,数息之间,在阿痴如狂风暴雨的轰击下,郭汜无奈的只能用兵器与他连连交击了十几下,有如雷鸣般的轰击声中,空气中居然窜出了点点火星。
在阿痴一**排山倒海的巨力轰击下,仅仅一二十合,郭汜双手发颤,脸色暗红,手中锯齿刀不住的颤鸣,胯下妖马也不住的哀嚎,四肢蹄子甚至微微颤抖了起来。
这纵横西北,仅在温侯吕布手上吞过败仗的西凉大将,竟已大落下风。
若非他手中的宝刀,胯下的妖马,恐怕早就刀毁马亡,狼狈逃窜了。
眼见战况不利,远远观战的李傕冷哼一声,暗露不屑之色。以他看来那胖子虽然厉害,比起郭汜其实还差了一筹,毕竟那敌将除了无匹的神力,招式可以说毫无精妙可言。若非郭汜大意之下被对方抢了先手,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郭阿多这蠢材,还自诩我西凉军第一猛将,居然被一个无名之辈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李傕阴笑着说道,语气满是讽刺。似乎郭汜这般吃瘪的样子让他很是痛快。
而深处右翼的张济,却眉头紧锁,生出一种不安感。他与曹昂打过交道,感觉这家伙虽然年轻,却也称得上老成稳重。又有足智多谋的李儒相助,怎样看也不是易于之辈。如今却舍易求难,孤注一掷的与西凉军来者一场大战,总让人感觉有些不对劲。
只是……问题到底出在哪?
久思无果,那不安感却像一块乌云一般笼罩在他的心头,始终挥之不散。暗暗瞥了一眼身旁战意勃发的张绣,张济面上却露出一丝赞赏之色。
白马金枪依旧耀眼,血气体魄依旧厚重。不同的是以前那张狂不训的眼神中,已多了一种内敛的稳重。一场败仗,却是让这位未来的名将初具雏形。
张济看着这位侄子,一种老怀安慰的感觉涌上心头,沉思许久,他突然有些黯然的朝着张绣说道:“绣儿,如果这场战斗我们败了,千万不要负捋顽抗,能逃就逃,不能逃……就降了。”
张绣愕然的看着须发已有些发白的张济,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战况胶着,看戏也看够了,李傕已没有耐心等下去了。阿痴与郭汜已交手了五六十合,郭汜已是勉力支撑,摇摇欲坠了。
李傕虽与郭汜有些私怨,但也知道轻重。此战如果郭汜败了,西凉军必定士气大减,对战局并非好事。因此在郭汜已露败相的时候,他二话不说,猛一挥手,刚停歇没多久的鼓声又如雷鸣般响了起来。
“全军突击!”
一声大喝,西凉军三万人马齐齐鼓噪呐喊,声势之壮,天地仿佛都颤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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