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怪笑,空中魔焰越来越多,照得人头脸皆是通红一片,有一个矮个道人忍不住用一件针形法宝去戳一朵飘进的魔焰,针尖刚一触碰,立即被烧成一溜火星,那魔火似有灵性,把法宝烧完,又顺着神念感应,来烧主人,史南溪眼疾手快,连忙将那人一把扯了过来,随后打出一道黄烟,将魔焰裹住,呼啦一下,燃烧起来,二者相互抵消,同归于尽。
“大胆!”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其中却多了几分怒气,“竟然敢毁坏本魔尊的魔火,今日定要将你剖心挖肝,以作暖胃之物!”话音刚落,那漫天魔火立即都如群蜂御敌,一起向史南溪他们身上汇聚过去。
众人刚才都看到过魔火的厉害,赶忙御剑的御剑,架遁的架遁,想要夺路而逃,又听那人冷哼一声,平地卷起一道道粉红色的魔光影壁,无论飞剑法宝,全被挡住,不能通过,四面八方,连同天上地下,全部都被魔法禁制封死。
刚回头处,便看见轰隆一声,地面裂开,紧跟着红光满眼,彩霞扫地,竟然从地底下,升起一座金碧辉煌的魔宫。魔宫门口站着一个美得不像话的少年,只见他身上穿着长长的蕴魔衣,周身魔雾笼罩,一头垂到腰际的长发用一根红绳束住,眉毛向两侧,飞入双鬓,连同睫毛瞳孔,都是红色,二目开合之间,射出一尺多长的魔光,两手指甲皆是一寸多长,仿佛能够滴下血来,头上悬挂着一溜四只血莲花灯,里面各有一块似乎是人心脏似得灯芯,发出光芒的同时,还在不住地跳动,一滴滴鲜血似得液体,从里面滴下,落入下面走廊边上的环廊池水里面,下面是暗红色的地毯,一直从阶前延伸到身**殿之中,史南溪运足目力观瞧,仍是看不见殿内情形。
那少年赤着一双粉白如霜的脚,在红毯上向前走了几步,冷冷说道:“本魔尊本还不到出世时候,正在地下睡眠,就被你们给打扰起来,哼,你们倒是自己说说,该当何罪!”他声音冷峭,让人听了心底发寒,脸上却始终带着一股诡异阴狠的笑容,一众妖人看了,皆觉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不等史南溪这边说话,那边陆飞便大声喝道:“魔教妖人,也敢逞凶!”伸手一指,便把断玉钩放了过来,少年冷笑一声,只一扬手,便把双钩接住,任凭那钩在手上如何跳动,都不能脱了禁锢,随手一抹,扔到一边,再看那断玉钩,已经变做红色,失去了神异,跌在少年脚下,如同废铁一般。
“你!”陆飞刚叫出声,少年又伸出一根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一点,指尖飞出一道魔光,在陆飞胸前,穿心而过,陆飞当场双眼里便失去了光泽,身子软绵绵地倒下,被少年手中飞出一条红绳缠住双脚,倒吊在魔宫黄金檐上。
刘泉惊呼一声:“师弟!”扬手又把先前那到红黄两色光芒射出,他这宝贝叫做金鸳神剪,是他师父苦铁长老的降魔至宝,本来就是演戏,他倒是也真怕伤了金铭钧,因此把这宝剪微微偏开点距离,目标对准了金铭钧的袖口。
金铭钧故意安排这场戏,却是另有深意,见神剪飞来,故意不躲不闪,仍然如前面那般,以《紫府秘笈》上的天仙收宝的手段,硬把神剪也抓在了手里,轻轻一抹,封禁了宝物,然后如断玉钩一样,扔在脚边。
收了金鸳神剪,金铭钧又发出摄神魔光,哪知刘泉身上穿有度厄仙衣,这仙衣乃是苦铁长老当年未归佛门以前,亲往南极小仙源北银凌岛,用极恶毒的邪法,由千寻冰川下面邻近地极的火窍中,酌取火蚕之丝,织炼而成。不用时一叠细纱,薄逾蝉翼,大才方寸。用时形似一口钟,从头直套到脚,像一片银白色的轻云淡烟笼罩全身。看去空明,仿佛无物,却能自发烈火,专御异派中邪法异宝。